在郊外的丛林中,夜如鬼魅般伸手不见五指,明悠画借着隐隐约约的月色,看见崖边的黑影人摘下了面纱。
那张俊美妖冶的脸庞露出来的时候,明悠画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潇王?怎么是你?”
明悠画以为是醉红楼的人过来救她,却没想到会是她最痛恨的人!
如果当初不是潇王误闯了清雅小筑,若不是他对自己那番羞辱,她又怎么会没了生的意念,万念俱灰,最终成了醉红楼的女弟子。
“明家二小姐,别来无恙啊。”司徒流琛魅如弦音,一袭紫墨长袍在月光的银辉下随风飘扬,宛如月中魔君般妖美,又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危险。
明悠画流转的目光从惊讶转为深深的恨意,拔出长剑指向潇王,激动地道:“司徒流琛!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找死!”
她一剑刺向潇王,却扑了个空,再转身之时,潇王巧妙躲闪,并且将她手中的剑轻而易举的夺走。
明悠画自然不会甘心,可惜肩头上的刀伤令她痛不欲生,加上失血过多,还来不及夺剑就已经昏厥在地。
清晨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将昏睡中的明悠画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她想起身却觉得伤口疼痛,不敢再动。
“你总算醒了。”司徒流琛从隔间里掀帘而进,轻笑着。
明悠画看见他那张妖魅的脸庞,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强撑着坐起身子,说:“你究竟想怎样?”
司徒流琛在她床边的木凳上坐了下来,说道:“你就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明悠画冷嘲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是太子府里的侧妃!”她指着潇王的鼻子怨怼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仇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司徒流琛面对明悠画这副愤恨又悲痛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她如今褪去了那做作的柔弱模样,竟有几分与夙锦神似,一时间心头被触及到了他最柔软的地方。
司徒流琛面子上依旧轻佻柔媚,起身坐在了明悠画的身边,将她指着自己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明悠画万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慌乱中将手抽回,冷着脸道:“你又想趁我受伤做些什么?!”
司徒流琛看着她因为气恼而涨红的脸,眼神却依旧冷冽,不免越发觉得有趣,他抚摸着明悠画白皙的面容,说:“本王不喜欢趁人之危,可咱们早有了夫妻之实,若本王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不过是故技重演而已,重温旧情。”
“卑鄙无耻下流!”明悠画大骂着。
司徒流琛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见到明悠画越是生气他心情就越好,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
不过下一刻他思绪收回,从明悠画的床边起身,表情略显严肃,说道:“你乖乖在此养伤,本王会负责你的安全,不过本王也有个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