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还没说他擅自下床呢,居然还想着沐浴,她将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去,训斥道:“你真当自己好全了?那伤口怎么可以沾水。”
“如果用促进血液循环,愈合伤口的汤药,对孤来说也是有益处的。”说罢,他便吩咐妙柔让易云枫给他预备药浴。
夙锦对于药理确实一点都不懂,见司徒南澈很懂的样子,如果易云枫也同意了,她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
结果易云枫真的同意了,还请青竹过来跟沐都一起为太子准备药浴,夙锦看着流云台小间浴室里,沐都与青竹在清水里撒着各种药材,一股药香缓缓散发在整个房间里。
司徒南澈身穿宽松的长袍,初秋时节,夜里微凉,夙锦为他披了间披风,怕他伤病初愈,会着凉感冒。
感受着夙锦的贴心,司徒南澈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对她道:“要不要一起?”
夙锦嗔怨地瞪了他一眼,沐都他们都还在,她不好意思说什么。
沐都和青竹还在浴池边上准备着,两人将柴火填好,保证池水的温度,将药材也都按照易云枫所准备的计量,放入池水。
“太子殿下,可以入浴,师父说不要泡太久,一刻钟便可。”青竹笑着,知道此时不宜打扰太子与太子妃的二人世界,与沐都关门退下了。
夙锦站在太子身边,为他宽衣解带,将衣衫放在衣架上。
司徒南澈拉过夙锦的手,说:“真的不一起洗么?”
夙锦抽回手,淡淡地说:“这药材是给你养身体的,不适合我,你快下水吧,别着凉。”
司徒南澈知道自己现在身子还有点弱,禁不得吹风,他进入池水中,被淡淡药草香的池水包裹着,温暖入身,顿时觉得浑身舒服放松。
“这药材益气补血,对女人的身子也有好处的。”司徒南澈抬起他寒似梅雪的眸子,却在看夙锦的时候,仿佛被温暖的氤氲水雾迷蒙住了双眼般,显得那样柔和迷离。
夙锦将打湿的毛巾为太子擦擦身,他身上有很多道伤口,不能太用力,也不适合用香胰,只能用药水轻轻擦拭。
她看着他身上好几道伤口,心尖忽然一软,从他的背后环住他的肩膀,说道:“南澈,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谢谢你这样爱着我。”
司徒南澈抚摸过夙锦细滑的手背,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击夙锦的内心,他道:“只要你能好好的,孤做这些就值得。”
夙锦感动地流了泪,她第一次知道眼泪也可以是喜悦的,将司徒南澈搂得更紧了,说:“南澈,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你愿意跟孤回去了?”司徒南澈回头看着她,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
夙锦轻轻点头,俯下头对着司徒南澈浅浅地亲吻着,表达着她此时心中的爱意。
刚她蜻蜓点水的一吻,打算探头离开时,司徒南澈的手臂突然环住了她的后脑,不准她离开,微微用力一按,她的红唇再次被他吃到。
这个吻长久又缠绵,司徒南澈不断地吸允着夙锦口中的香甜,仿佛怎样都吃不够一样。
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般,司徒南澈才将夙锦轻轻松开,却还是留恋她的软唇,又啄了几口才罢休。
夙锦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如同月光般柔软,凝着司徒南澈道:“好好泡一泡吧,这几天没洗澡,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