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让他们走吧,座主还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红衣战队马车上的侍卫凛凛而立,看了过来,目光凝重,看着黑铠将领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悦,主子火急火燎赶回来,竟然为了此等小事耽误了路程。
“非翎公子,看他们行色匆匆,大半夜的离开丰都,行迹非常可疑……”
“黑大,你是想让我说第二遍?”非翎公子眸色一沉,眼底隐约暗藏的风暴正在肆虐着。
黑铠将领一听,浑身一颤,再有不满也要服从,谁让这非翎公子深受座主器重,在罪恶深渊里,非翎公子可是和地之火相同地位的人。
他岂敢惹。
忙不迭,赔笑谢罪,单手一挥,“你们走吧。”
“多谢多谢……”苏涟卿抓住加布拉早已让汗****了的大掌,示意他驾马车赶紧离开。
加布拉是个多精明的人,立马领悟了,在罪恶深渊和阎罗域两头跑的他,没有几分机灵劲儿,可如何在这两个地方走来走去。
“驾。”当即便煽动马鞭,往前方行驶而去。
苏涟卿跟着调动马鞭,却在擦肩而过红衣战队的辇车之时,她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边上射过来,双目看去时,却赫然发现了一双冰冷的瞳孔,没有任何的感情纠葛,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忽然双手一颤,在这么久已来,她从未遇到能让她心惊之人,此人,绝非好惹之辈,看样子,她要回去好好调查一番了。
罪恶深渊竟然藏龙卧虎如此人物,即是这般,为何又要藏身于一个小小的罪恶深渊呢。
这也是让她颇为震撼的。
马车驶过很远的路,非翎公子这才牵动马匹,吩咐众人继续赶路。
“座主,为何要放过他们,早先,接到地之火的书信,说是有幽冥宫之人抢走了公主的夫君,看他们这般,必定是这伙人……”非翎公子心里有疑惑,虽然他知道,对于主子的任何决定都要认同,但是主子从未有此与罪恶深渊背道而驰的决定,所以他很困惑。
车辇内的传出了某个低沉却又慵懒的声音来,“这样,不是很有趣么?”
他的话中带着另外的意思,没错,他就是想要知道,那个人的后人,会不会带着人来搅动他的罪恶深渊,弄的一塌糊涂。
虽然不切实际,但是一想,还是很期待的。
“座主?”非翎讶异地瞪大了眼,座主竟然,一点没有那个意思,要知道,地之火在罪恶深渊的地位仅次于座主,他早已觊觎座主之位很久了,就等着座主出现失误,小题大做,拉他下位。
座主怎么能随他的意呢。
“非翎,本座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要动她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
“她?”非翎拧紧眉头,蓦地,瞳孔皱缩,“难不成是……”
“非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罪恶深渊安静太久了,是时候该有人松松土了,老这般下去,不出百年,这罪恶深渊便改变初衷,成为江湖上的一大浩劫。”
马车内的男子似乎看的很开,也似乎想的很深沉,更加有旁人所没有的心性,这样的人物,蜗居在小小的罪恶深渊,实在的大材小用了些。
非翎每每都不解,可是他总有理由说服他,总有一种挫败感。
走出丰都已经几十里了,苏涟卿这才停下马车透了口气,方才那人的眼神,直到现在,都让她汗毛直竖,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冷的双眸呢。
看着前面就是天合城了,先在这个小村子农家里歇息一阵。
“苏姑娘,为何不继续赶路了?万一那些人追上来……”加布拉看了看马车内的几个人,心里很是焦虑。
苏涟卿叹了口气,她比谁都要担忧马车内人的状况,“先休息一会吧,你也累了。”
“苏姑娘,我不累。”只要能救出乌塔那,就算要加布拉死,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这就是一个人的忠诚,他加布拉,从出生开始就忠诚于乌塔那了。
“加布拉,这么久日子以来,乌塔那多亏你了,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现在已经安全,等到了天合城,不必担心追兵会上来,罪恶深渊的人,不会出丰都的,你放心吧。”
“可是……”
“加布拉,听涟卿的。”乌雅丽缇蓦然出口,目光却一刻未曾离开昏迷的乌塔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