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天走了已经五天了,在天合城等候的苏涟卿等人越发觉得焦躁不安,若不是有月白上仙的针法控制住,怕是早已小命不保。
心里想着叶寒天的身份,以及他的行为举止,苏涟卿一颗心悬着,怎么也掉不下去。
她想要信任叶寒天,却又疑虑他怎么人还不带来。
“苏姑娘,苏姑娘,大事不好了。”
门外传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某男子焦虑的声音,司马令玑带着三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人是抬着过来的。
苏涟卿转过身,看到横着进来的男子,面色一沉,“寒天?”
躺着那人不正是离去五日的叶寒天么。
“小姐……”白凝和风逆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苏涟卿凝重的表情。
“小凝,风逆,你们怎么……”目光撇到昏迷中的叶寒天,隐约看到他手上紧紧捏着一封早已被鲜血染红的书信,无论它怎么拽都拽不走,很固执。
叶寒天的忠诚出乎苏涟卿预料之外,这让她尤为震惊。
原以为他早已带着书信离去,或者重新投靠幽冥宫去了。
如今想来,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了,不免舒了口气。
心里却又浮上一抹悲怆,难怪白府迟迟不见人来,岂料这叶寒天是遭了埋伏了。
“王妃,我们在路上看到叶寒天倒在距离天合城十里的乱葬岗里,仅剩下一口气,浑身都是伤……发生何事了。”风逆顿目看来,他和白凝原本是来见过苏涟卿之后打算去萧隐族灭亡废墟里,去见一见风逆的母亲。
他们二人虽然并未成亲,但是,如今的状况,除开一个名分,该有的,他们都有了,其实已经很知足了,白凝说事情没有解决,不成亲,即使如此,那么,到母亲墓前拜祭一下,也好了了风逆的一桩心事。
轩辕苍漠已经同意当他们离去,只差苏涟卿点头了。
“小姐,这到底……”
“寒天伤势如何。”苏涟卿说着,目光瞟向了昏迷不醒的夜寒天。
“小姐放心,寒天的伤势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稳住了,不难治,只不过他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才行,之前应该也受了伤,但是没有恢复好,就立刻遇刺,新伤旧伤,这才是他虚弱的本源。”白凝说。
苏涟卿眉心一痛,想着五日前,问他之时,他还说是皮肉伤,细细想来,叶寒天必为了不让她担心,将伤势隐瞒了。
“司马,可否拜托你将寒天移至厢房休息。”苏涟卿这几日疲惫的厉害,因为靠山亲王夫妇的事情,因为乌雅丽缇的事情,更加因为罪恶深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司马令玑点了点头,“王妃不用客气,在下和苍漠,乃是世交好友。”
苏涟卿苍白的面价顿时展开一抹笑意,“那你也不要王妃王妃叫唤了,叫我涟卿即可。”
“这……可不行,一码归一码,礼节不可荒废。”司马令玑笑着吩咐人将叶寒天台了下去。
苏涟卿也不为难他,为轩辕苍漠做事的,看司马令玑的举手投足,满带着世家风范,不禁让她赞许了几分。
此人,苏涟卿很想和他亲近,也不知为什么,初次遇见司马令玑的时候他沉默寡言,却用他过于澄澈犀利目光看透了她的心。
第二次,又帮助靠山亲王夫妇管理着诺达的天合城,又是派衣物被褥,又是修盖遮蔽风雨的屋舍,干起事儿来丝毫不落。
靠山亲王夫妇看他特别满意。
“小凝,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苏涟卿拉过白凝,既然她来了,那必然知道白府的事情。
二人进了白离所在的屋子,白凝第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惊愕的双目暴睁,“这,这怎么回事,师傅不是在府里么。”
“你再仔细看看她。”
白凝凑近看了一眼,把了他的脉象,仔仔细细瞅了瞅,蓦地,面容一惊,“她,她是白夫人。”说着再次摸了脉,“小姐,白夫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还觉得奇怪,白老爷回来,没道理白夫人不在,她怎么会装扮成师傅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苏涟卿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掩藏不住的疲乏。
“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白夫人交给我了。”白凝心疼地说,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压了下去,看小姐这般境况,她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完全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