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亮,叶寒天敲响了房间的门。
“娘亲,大晚上的,谁在敲门啊。”轩辕羲和揉着死睁不开的双眼,想要起来,反之轩辕晚风睡得跟死猪一样,全然没有被吵醒。
苏涟卿亲了亲轩辕羲和的眉头,安抚道:“没事,羲儿先睡,娘亲有事情要去处理,马上回来,乖。”
“哦。”轩辕羲和终究还是个孩子,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应了一声之后,她便沉沉睡过去了。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随意披了一件外衣,打开门,叶寒天带着一名浑身浴血的男子出现在门口,苏涟卿眉头一皱,似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姑娘,任务失败了。”暗卫拼死逃了出来,为的就是回来传信息。
“先别说话,治伤要紧,寒天,带人去我书阁。”
“是。”叶寒天扶起了男子,去了苏涟卿经常办公的书阁,此时,菱花婆婆已经就位了,书阁内除了被叶寒天抬进来的这位,还有两名男子,一个早已没有知觉地昏死过去了,一个还尚有几分神智。
走进看了一眼,倒是讶异的瞪大了眼。“宫即墨?”
“想不到我堂堂一个幽冥宫宫主,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宫即墨苦笑一声,一改往常的姿态,此时,满脸苍白,双手压着的胸口还有鲜血在狂流。
苏涟卿看了看自己的暗卫,又扫了一眼宫即墨,“发生了何事?”
“我原本在和清风阁阁主在做交易,岂料,忽然出现了一大波黑衣人,看样子不太像是中原人,他们一出来就四处砍人,清风阁阁主见着来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没来得及离开,被他们缠上了,对方武功怪异,却又跟高强,我率领着手下只有区区五人,根本斗不过他们。”宫即墨苦涩地摇头,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一个憋,着实让他气恼,还有清风阁阁主,就这么跑了,丢下一个烂摊子给他,就不怕他打不过吗!!!
想起那个人,宫即墨就恨的牙痒痒。
分明他带的人多,却跑的最快。
恨啊~~~~
苏涟卿轻咳一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这倒确实是浮生的作风,紧接着,又问,“后来又怎么样了?可查出那批人是何人所派。”
“姑娘,多亏幽冥宫主,否则属下是回不来了。”暗一晦涩的面容染上了一抹灰暗,想起经历的那些事,那些人,顿时毛骨悚然,“那帮人很奇怪,属下原本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将上一批经过天心盛宴之人邀请过来,却不料,回来的路上遇到截击,那批人全部被抓走了,就连青隐尊者都受了重伤被带走了,属下拼命逃出来,却被许多批人追杀,一路过来,遇到了幽冥宫主,得到他的帮助,这才甩开了那帮人。”
苏涟卿脸色越听越差,“可知是何人所派?”
暗一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料,上面画着一朵诡异的红花,苏涟卿一看,顿时色变,“阎罗域的人?”
“属下不知,但是他们的身手非常奇怪,而且浑身淬毒,双目血红,杂乱无章地见着人就无差别攻击,可是后面有人似乎在接收他们大败的俘虏,许是控制他们之人。”暗一如实禀告。
“这布……”宫即墨沉下脸,微微道来,“好像追杀我们的那批杀手,身上的衣服便是这样的花饰……”
也就是说。
攻击宫即墨和浮生,以及截击暗一的人,都是阎罗域之人!
真相大白。
“阎罗域的爪子竟然伸的这么长,想必那些毒人都是他们精心栽培的利器。”苏涟卿咬了咬牙,蓦地目光微缩,“糟了,他们身上必定带着剧毒,青隐尊者他们怕是……”
宫即墨和暗一一听,纷纷沉静下来。
“寒天,派人继续去打探阎罗域此刻的动向,他们忍了五年,该是时候爆发了,我就不信他们所有事情都做的万无一失。”
“是。”叶寒天听令。
毕竟这些事情也关乎天心楼,幽冥宫只是顺带。
宫即墨眉梢一挑,看向叶寒天的目光带着诧异,这个小子从小到大衣服高傲的模样,除开前任宫主,他是一个人也不听,竟然会听信苏涟卿,这倒是奇了。
白离此时姗姗来迟,此时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白离带着一个药童到了,立马给屋里的人进行诊治。
有他在,就算大半个身子进了棺材也要拉出来。
宫即墨受伤的消息就算苏涟卿再隐瞒,还是被连城雪知道了,她一听到丈夫受了伤,马不停蹄赶了过来,目光挑衅地望了望,唇角一撇,风言风语道:“还没死呢。”
宫即墨悠然一笑,“娘子忍心让为夫死?娘子可就守寡了。”
“哼。”连城雪傲娇地走过来,目光死死对准了他胸腔上缠着的厚厚绷带,隐约还有血丝渗漏出来,“死了算了,大不了老娘带着孩子改嫁!”
“你敢——”宫即墨大怒,大掌一拍站了起来,不顾胸口的伤势,死死拽过连城雪,狠狠咬住她的唇畔,宛如血腥般的接吻,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宫即墨表面上大大咧咧,花花肠子,可是真狠起来,连城雪都怕上三分。
“你要是改嫁了,我先杀了你和孩子,我再自杀。”宫即墨是个暴虐之人,说到做到。
连城雪双目骤然一红,隐约还有泪水噙着,“你要是不让我改嫁,你就别死,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