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胖墩一顿吼,侯培俊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这才满意地将视线从小胖墩身上挪到顾久修头顶,撑着一张天生自带凶相的脸,显得洋洋得意。
侯培俊?
顾久修自然认得这个人。
再次去瞧侯培俊的时候,只觉得这小娃儿那张凶脸也越看越有亲切感,他一抚掌叹道:这个侯培俊可是“王霸气”手下的头号小弟!任劳任怨,任打任骂,虽然脑子不好使,好面子,但是胜在有点家底,实用听话,性价比凑活!
侯培俊见顾久修依旧一脸笑吟吟,就像硬拳头打在软棉花上,特没劲。他踢了踢顾久修的床铺,找茬道:“你是贱民还是平民?怎的没被家里卖去当放牛娃,竟然进的了这里?”
作为营里的看守,孙钱可算半点地位都没有,他的出身常被营里的孩子挂在嘴边当笑料。好在孙钱心宽,不气不恼,悠然自得地在营帐外喝着自己的酒水,摸着下巴,臆想着惜春院那地方的*滋味。
侯培俊身后围了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顾久修老老实实地对侯培俊道:“我出身贱民。”
侯培俊蹲下身,左右打量着孑然一身的顾久修,好奇道:“你的驯兽呢?”
顾久修感觉到袖子里的黑头蛇闻声而动,连忙一手按住它,装傻充愣地对侯培俊说:“什么……驯兽?”
侯培俊恶狠狠地瞪圆双眼:“贱民出身,没有驯兽怎么可能进的了训练营!你甭想糊弄我!”
旁边其他人跟着起哄:“前几日是哪个人带了只兔子来着?哈哈,一只兔子也能算驯兽?还指望在野外能拿它来充饥不成?”
侯培俊似在回味,吞了口口水:“火烤兔子倒是美味!”
几人笑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烧烤清蒸和焖锅。
营中忽然有人捂脸,哭着跑出去……想必就是那被火烤的兔子的主人罢。
这侯培俊也算是训练营里的一方恶霸,在遇到“王霸气”之前,他经常干的勾当就是强抢别人的兔子鸟兽这些低级驯兽,逮着一只烤着吃,逮着两只一锅焖。
通常来说,作为十岁的小孩儿,驯兽师刚刚开窍时能够驯服的也就这些低级兽类,低级兽类忠心认主,但是压根没有攻击力,养在身边除了卖萌卖蠢,还是卖萌卖蠢……
但是就算低级驯兽再鸡肋,那也是别人家的鸡肋,哪有任人烤蒸焖的道理?不管怎么说,侯培俊的行为实在太过分。
顾久修皱眉撇嘴,谴责道:“你们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