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死死盯着刚刚坐着的地方,果然地板上有着一深一浅的水渍。但根据那模糊的印记,看不出到底是红色还是透明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全都变成了乌黑的一团。
没事没事……我不断地安慰自己,顺着刚才看过的地方,缓缓抬头向上看去。脖子就跟年久失修的机器一般,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刚刚还嫌冷的脑门,此刻已经渗出了冷汗。这种猜疑的过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就在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我下了狠心,猛地向上一抬头,终于看到了水滴的来源。屋顶在水珠的浸润下已经开始发黑,即将坠落的水滴凝聚在黑迹的正中,摇摇晃晃地掉落下来。
啪。
是水。
我舒了口气。紧张过后疲惫感迅速袭来,我走到另外一个角落坐下,趁着难得的困意沉沉睡去。
思绪刚刚才和周公搭上线,却恍恍惚惚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砰砰砰。
“请开一下门!借地方躲雨!”砰砰砰。
“有人在吗?”砰砰砰。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窗外的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下大了。那阵激烈的敲门声就像是一个信号,随即一声响彻天地的雷声从天空坠落,吓得我整个人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身下的木板随即发出吱呀一声,但几乎淹没在轰隆的暴雨之下。这个时候若不大声说话,根本听不见。我看着对面曾经睡过的地方已经形成一潭深深浅浅的积水潭,水滴的声音已由清脆转变为了玲珑。
雷声之后,敲门声不再继续,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许是刚刚睡着的一瞬间已经开始做梦了。
“我知道有人在里面!”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下我彻底醒了过来。
“你不愿意开门我就去对面的树底下了!”声音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过后,敲门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他难道真的去对面的树底下躲雨了吗?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夜半十分出现在深山之中?会是其他参加祭祀的人吗,有人在外面守着我?
伴随着一连串的问题,我在这件恐怖的木屋里度过了祭祀的第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