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斗卡,西北方面军司令部
被烟草熏黄的手指在地图上左右指点,不时抄起彩笔画两道杠,方面军司令官梁天河大将这天的心情不算晴朗。
五天前,大本营终于同意为西北方面军增派六师五旅的援军,同时还指令从中亚方面的第10集团军抽出两个师附一个骑兵旅北面军主力集团的预备队——形势似乎一片大好。
明天,北上的主力集团将强渡额尔齐斯河,对塞米巴拉金斯克之敌发动总攻,梁天河正是为此而忐忑不安。
大本营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大方地调派精锐的禁卫军部队来增援西北军的吧——很显然,这批援军原本应该是北方军的专属预备队。
那么,事实果真如严参谋长说的,前面是一个俄国人精心设置的陷阱,就等着西北军跳进去送死?
可为什么大本营却对此只字不提,难道说……
手指按紧了印有“塞米巴拉金斯克“字样的图面,心绪尚在彷徨不定间,却听到有人掀帘而入。
“司令官,还没睡啊。”
来人正是他的参谋长,两鬓斑白的严沧龙上将。
“哦,老严啊,你不是也没睡嘛。”梁天河转身应道,招呼严沧龙落座。
严沧龙屁股还没坐稳,便开门见山道:“司令官在担心塞城的事吧。”
梁天河叹口气,从烟盒里摸出最后一根烟,却怎么也找不着火柴。
“用我的——”严沧龙掏出一包崭新未开封的火柴递给他,“大本营没有给我们新的指令。”
“没有新的指令……也就是说,我们必须继续执行原定任务。”
梁天河擦燃火柴。点着烟,深吸一口,又长长地吐出,烟雾迷蒙了昏黄地灯光。
“如果真发现了什么,难道不该给我们提个醒吗?这可是二十万官兵的性命啊。”
严沧龙双手搁在明显凸起的肚子上,眯眼道:“也许大本营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把敌人最后的机动兵团抓住吃掉的大好机会。”
“可也不能拿两个集团军来做饵吧,其中还有一个装甲集团军!”梁天河愤愤道。
“在敌人看来,正因为有如此丰盛的大餐。才值得动用最后的机动兵团来冒险。而在大本营看来,如此强有力的重兵集团,不会轻易被打垮,足以撑到援军抵达。”严沧龙语气轻飘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