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的胡比觉也生气了，对着林玉骂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不知道刚刚你如果杀了那个人的话，你得坐牢，他不是劫匪一伙的。”

“我，他……”摸屁股三个字林玉羞于开口，几人的态度变化让林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于是红着脸，急忙岔开了话题，问：“胡队长，那接下来怎么办？”

高风既然已经离开了，胡比觉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个劫匪：“给他们上铐子，快等人来，记住了，千万别跟别人说刚才的那一对男女。”

“为什么？”林玉不解地问。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前边有一辆车逃了，主事的肥龙也没有找到。这么大的事肯定得上新闻，如果那两人被报道出去，你觉得他们还会有安宁的日子吗？”老狐狸胡比觉想独揽功劳，自然早就想好了说辞。“那两人一定会去对付肥龙，如果他们见了光，就不好办了，他们可比我们这些人厉害，让他们黑吃黑。”

胡比觉的说法似乎合情合理，林玉自然猜不出老胡同志的心思，连答了几个恩。

之后的日子里，她经常会想起高风离开时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太悲伤，似乎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黎明前的黑暗和公路的枪战消失同时消失，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冷清的空气呈现出淡蓝色的调子，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天气有些冷，空气却格外的新鲜。

下了高速后，方青一直慢慢悠悠地着车。而高风一直抽烟，两人都没有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场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枪战，放松下来的高风神情很是疲惫。身上也是多处伤痕，胳膊上青在也绑了一道白色的衫袖布。

高风难得一见的沉默，让方青觉得很奇怪，她胡乱地猜测着高风身上可能发生过的奇怪故事，总觉得高风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到市区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街道上开着摩托车的巡警，于是，方青把车停在路边：“接下来我们去那里，这车开着恐怕不太安全。”

“噢，石村，你有钱吗？我们打的好了。”高风耸了耸肩膀，除了石村，他是真想不到还能去什么地方。

“有钱。”方青从平子身上扒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钱夹子递给高风。

高风回头看着方青，那意思是说，凭什么是我去。

方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女人，穿成这样的，人家未必拉我。”

方青女人的一面着实很有魔力，可是高风不想就这么听任一个女人的摆布，他始终认为，一个漂亮要自信的女人，你要是越听话，他就会越把你当仆人，当成她的工具。于是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那我这样的就人家就拉了。”

方青狐媚地笑着，摆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撒娇地晃着高风的胳膊：“行了，行了，回头我帮你包扎。”

“你爸爸的，老子真是驾不住你。”驾不住方青的娇情，高风下了车。

他的造型和身上的伤，想打车并不容易，半个小时，眼前过去了十几辆出租车，可就是没人那个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