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现之前又回来,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但是她的脚却完全好了,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肉嫩得透明,又脆弱,稍微粗糙一点的床单也会磨破她的脚。
不得已,她们又搬回别墅那边。
第四个晚上,出去的两人,回来却只有六安一人。她极其疲惫地倒在他身边,似乎也不怕惊醒了他。
她仰面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这几天每天去钓鱼,让对鸢尾有不轨心思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才堪堪修补好了她的脚,只是皮肉上的伤见好,身体内部的伤害却像个漏洞越来越大。
今天终于把鸢尾葬起来,她的尸体被自己用阴火烧得干干净净,一点东西都不剩,本来想着留下她给她买的项链留个念想,最后还是狠下心一把火烧了。
葬起来其实是她自己。
五脏六腑都被厉鬼的阴气腐蚀得厉害,其实常岛野研究那本书十分透彻,将这门邪门法术练得很好。如果不是她占着阴身的便宜,恐怕也是敌不过他。
不过常岛野还不够格,她见过这世上最有潜力和天赋的术士,常岛野加上他爸爸,连给对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神思一时有些恍惚,摇摇头把回忆从脑袋里驱逐出去。
然后阴气又开始折磨她了,还不够吗?
她伸手到天戈的胸膛上,温暖,硬硬的,但是有弹性。这下面是他的肋骨,肋骨下面是他的心脏。
心跳速度逐渐增快,完全出卖了意图装睡的天戈本人。他有些尴尬,但是依旧平缓呼吸让自己放松。
“天戈,想要我吗?”
她这样问,然后一条晶莹的腿蜷起来盘在他的腰上,自己借着他的力量往前一挪动,胸口正好抵着他的手臂。
另一条腿微微使力,自己就从他的身侧压到了他的身上,肋骨承受她的重量微微凹陷。
她在说什么?好像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他又在做梦吗?
明明自己都准备好跟她这样平淡地过一辈子,但是她忽然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这是怎么了?他的心中不免有担忧。
“六安,你怎么了?”他的手寻到她的手臂,想把她拉下来。
但是对方比他有毅力,低下头,清冷的气息从他微张的嘴唇中透进去。“不想要吗?”
顺着那口气,他就咽了一下口水。
六安细细地吻他,手指一直在他身上慢慢滑动,她知道男人的哪些地方敏.感,尤其是跟天戈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不会掩饰,每次都会面红耳赤。
她清醒极了,可是现在心理和生理都需要抚.慰。
天戈慌乱,却又带着羞涩的渴望。
但是最可怕的是,他自己完全不会做,手忙脚乱地把六安压在身下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于应该进入哪里都找不到。
六安极有耐心地指导他,让他慢慢地平静下来,照着她说的做。
紧要关头,还是六安体贴地爬到上面,自己扶了那东西坐下去。
两人都疼得厉害,好在他第一次没什么持久可言,很快缴械。六安也没说什么,姿势别扭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随着第一次地草草结束,天戈竟然昏睡过去,照着他的身体条件,分明可以立刻再战,但是就是觉得大半的灵魂都被六安吸走。
六安把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倒在天戈怀里感受着身体里暖意的流动,迅速睡去。
等她熟睡以后,本该是在昏迷中的天戈却缓慢地睁开双眼。
明明还是那双双眼皮深刻,狭长的眼睛,可是再没有之前的纯真与自卑。
与此相反,精光毕露,在看清楚六安的容貌以后,嘴角拉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带着残酷的森冷之意,与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第八个故事【不老不死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