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见法源出手如此凶悍,手伸到兜里想掏什么东西。这时尚云飞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对法源说道:“这位大师,无故出手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尚云飞没有叫法源的名子,法源也没有叫他的名子,而是冷冷说道:“怎么,你也要为这个倭人之后和我动手吗?”
尚云飞:“我既然一路护送这位先生,就不能眼看你出手伤他。”
法源:“你真的不让开吗?”
尚云飞:“我为什么要让开?”
法源:“那好,就别怪我得罪了!”只见他一招手,禅杖在空中旋转,杖头在前杖柄在后,缓缓的向着尚云飞逼了过去。
尚云飞挡在小林身前一动不动,身形就像一座山。当禅杖离尚云飞的胸前只有三尺远的时候,突然旋转加速,九环乱响,像离弦之箭一样冲着他的胸口就撞了过去。我看的目瞪口呆,法源这是在干什么?真的要和尚云飞斗法吗?尚云飞又是在干什么?真的要替小林当盾牌吗?
正在我要发出惊呼时,情况突变。禅杖眼看要击中尚云飞胸口的那一瞬间,云飞突然淡淡一笑,向旁边急速的一闪身,禅杖擦着他的身侧撞了过去,正打在小林的胸口!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空中飞人的场面,禅杖只是在小林的胸口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就嗖的一声飞回了法源手中。
这一下打了个猝不及防,小林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禅杖点中了胸口。他的神色十分古怪,脸也涨的通红,指着法源喘息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看到这个情景我恍然大悟,这个小林让尚云飞给涮了,尚云飞跟法源有默契也说不定。我见过小林出手与尚云飞斗法,虽然不是云飞的对手但也相差不是太远。如果让他拿出法器和法源相斗,就算不敌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着了道。如果让他们斗开了,我和尚云飞还真不好不插手,这样难免会醒动远处的其它人。现在云飞这么一来,法源干脆利索的就得手了,倒霉的是来不及防备的小林。
这时就听法源说道:“贫僧与你无仇,也不想取你性命。我的禅杖打中你的胸口,只是封住了你的全身修为法力。你们伊谷流弟子的修行,于世间有害而无利。你没有受伤,只是一身神通被我封住了,以后你就与普通人无异,不能再以邪术害人。你要是不服的话,回去找你们伊谷流的长辈,让他们想办法化解我的法术。不必问我是谁,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你的门中长辈自然知道。想要算帐可以再来找我,我就怕他们不肯来也不敢来。”
法源说完这番话,口念佛号,转身消失在树丛中。这一段变故来的突然,从小林解开裤子要撒尿开始,到法源离去,前后还没有十分钟。法源的意思我明白了,他要找的不是小林,而是小林背后伊谷流的长辈,也就是当年杀害法泠的凶手。
法源走了,我也赶紧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扶着小林关心道:“小林先生,你没事吧?刚才那个和尚好凶啊,怎么说了几句话又走了?他说的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小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尚云飞,捂着胸口阴着脸答道:“多谢二位关照,我没事,那个僧人我也不认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尚云飞仍然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小林先生没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其它人等着急了。”
我们回到公路边的时候,其它人果然很着急,问我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和尚云飞没开口,小林板着脸答道:“树林里突然有几棵树倒下来了,把回来的路挡死了,我们绕了一个圈子才过来。”
奥迪车的司机自作聪明的插话道:“前天这里刚下完一场大雨,山洪把很多地方的土石都冲走了,有树根松了也很正常,小林先生没被砸着吧?”
小林:“没有,我没事,赶紧走吧。”
一路无话,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到达上海虹桥国际机场。我亲眼看着这些人走进了登机口,直到飞机起飞之后才离开,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古处长交给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这几位瘟神终于送走了。但愿下次不要再让我遇到这种事,我夹在其中两头难办,还好这次有惊无险。
……
回来之后,我对古处长做了一个简短的报告:在去上海的路上,小林先生下车小便的时候,树林中几棵树突然断了砸向他。我及时出手,护着他离开险地,还好没有别的情况发生,只是我自己被树杆砸了一下,一件衣服破了。我这么告诉他,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路上我们有十分钟离开了其它人,而同时也印证了他情报的准确性,确实有人对小林出手。至于树林中发生的那一切,我没必要告诉他,我相信小林也不会自己去对古处长说他是日本伊谷流的弟子。修行人有修行人的秘密,就算是鬼子也一样。
古处长听完之后很满意,他点头说道:“这个小林有没有什么事我不管,只要他上飞机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到了日本怎么样就与我们没关系了。……你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古处长:“刚刚接到上级的通知,从一九九一年开始,也就是下个月。你这种特别行动组成员的津贴从每月八十块涨到了一百。”搞了半天是涨工资了,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很在乎钱了,特别是不在乎那每月多出来的二十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