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凌少南一直站在几案旁边,凝神注意着班禅的神色变化,随时准备出手,听到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接口问道。
“可惜这把刀太过桀骜,也太过危险了一些,只有凌少南这样神勇的人才驾驭得了,普通人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连靠近都不能,让它的神威无法清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班禅所说的“无法展现在世人面前”凌少南倒是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是班禅话中隐含的另一层意思,听班禅的口风,好像可以将这个问题解决掉。
在凌少南看来,沥血刀就是为杀伐而生的凶器,而不是展览给普通人参观的工艺品,所以普通人能不能靠近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再过几个月爷爷奶奶和几个姐妹也都要搬到沪市去了,到时候天天生活在一起,如果他们一个不小心被沥血刀的杀气伤到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体味到班禅话中的意思之后,凌少南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紧张,声音略显急切地问道:“活佛,您的意思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嗯!”班禅也没有否认,最后看了一眼沥血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凌少南的脸上,神色郑重地说道:“如果集我密宗所有高手之力,贫僧有七成把握可以将此刀的凶戾之气压制住!”
“活佛慈悲!”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当班禅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少南还是不禁大喜过望。
“凌施主不用客气!”班禅老成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宗洛巴吩咐道:“宗洛巴,立刻联系大昭寺、小昭寺、昌珠寺、甘丹寺、扎什伦布寺等十三大寺院的赤巴和措钦翁则,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布宫来!另外,将布宫中大喇嘛以上的僧侣也全部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本座要做一场**事!”
藏传密宗的喇嘛并不是集中在一起,而是分布在整个藏地各处的寺院中的,这一点是凌少南早就知道的。而在各处寺院中,赤巴是掌管全寺一切宗教活动或事务的负责人,相当于汉语中的“住持”;而措钦翁则则是寺院里的教务长,主要负责管理各大寺院大经堂内举行的各类宗教活动。这两个之物都是由具有渊博佛学知识、德高望重的高僧来担任的。
不过,这些并不是凌少南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班禅话中的最后几个字法事!他准备做什么?难道是要将沥血刀中一百零八个忍者和所杀之人的灵魂超度么?那样的话沥血刀的威力将会大大降低,成为一把普通的兵器,至多比寻常的刀剑锋利一些而已,而这是凌少南所绝不能够接受的!
所以,班禅的话音刚落,宗洛巴领法旨后来没来得及去传达,他就急忙向班禅问道:“活佛,难道您打算将沥血刀中的亡魂全部超度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就不必麻烦各位大师了,这一点我恐怕不能够接受!”
“呵呵,凌施主不必担心,这把刀对施主你的意义贫僧也略知一二,自然是不会那么做的。这么说吧,这场法事的目的不是超度,而是封印!贫僧准备把刀中的杀气封印起来,只要不激发,它平时跟其他的刀不会有任何两样,这样施主可以放心了吧?”
封印?这么说凌少南就放心多了,他知道,要说起这方面,还就是佛教最为擅长,如果能在不损伤沥血刀的前提下将其杀气封印起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抛去宗洛巴自去通知班禅点名的那些人不提,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凌少南就在这布宫中住了下来,每日里跟班禅活佛谈经论道,过得好不惬意。虽然他以前对佛经之类的东西并不懂,但重生之后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他博览群书,对佛道两家典籍都涉猎颇多,再加上记忆力强绝,凡是看过的书都能够过目不忘,因此跟班禅论起道来倒也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同时,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凌少南跟班禅之间的关系也被迅速拉近了,两人都颇有一种将对方看作忘年交的默契。而这些天里,江央多吉等跟班禅不对路的喇嘛也没有再来烦他,也不知道是出于对班禅活佛的敬畏还是出于对凌少南实力的忌惮。
在这样的日子里,时间过得飞快,当时间走到4月23号的时候,距离惹萨最远的一家寺院的赤巴和措钦翁则也已经将各自的事务交代清楚,赶到了布宫之中。
于是,班禅在跟凌少南打了个招呼就忙了起来,如此规格的法事在整个密宗的历史上也没有过几次,他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五天,到4月28号一大早,凌少南已经将整个布宫中除了事关密宗机密的禁地之外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正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班禅的近侍巴图终于过来通知他,关于法事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