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哥谬赞了！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等红河基金破产之后再跟李芒接触，让他带着自己的铁杆部下将大旗重新拉起来！嗯，新的基金公司就放到汉戈投资旗下好了，接受你的直接领导！至于名字，呵呵，这个无所谓，我觉得‘红河基金’就挺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嘛，只要你控制一下第一批注资的额度，再让李芒摆出一副拿出自己所有老底孤注一掷的样子，就算是有人怀疑也很难查到我们头上，这样你就可以当那个隐于暗处的幕后黑手了！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哈哈！够阴险！够狡猾！但我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呢？！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了李云清的一阵大笑声，引得凌少南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他们身边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平时看上去道貌岸然，如谦谦君子一般的男人脸上竟然同时浮现出了一种名为“猥琐”的表情，相信这一幕如果公布出去一定会让那些对他们敬畏有加的部下们惊掉一地下巴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扮演过几百年俯视人间的“上帝”角色，又被万雷之祖将灵魂从里到外淬炼了一遍，但凌少南的骨子里还是有着当年那个趴在吴嫣嫣家别墅外面偷看人家游泳的猥琐男的影子的，这是刻在灵魂最深处的东西，在得意的时候偶尔冒出来一次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至于李云清，且不说他今年实际上才31岁，还远远没有达到老古董的级别，在美国那个最开放国度厮混过几年的生活经历也让他不可能像一个老学究一样古板。因此，私下里流露出一些不适合在公共场合做出的表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对了李哥，有件事我们要做好准备。”等电话对面的奸笑声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凌少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说道。

“嗯？你小子又打算去祸害谁？日本吗？这个我们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而且看索罗斯那帮人的劲头似乎也打算在日本这头肥猪身上狠狠地割一块肉下来，以日本人从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表现来看，我们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得手的，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了吧？”

凌少南的话并没有让李云清太过吃惊，他早已习惯了对方这种天马行空、极富跳跃性的思维方式。不过，保罗·怀特等人的存在他并不清楚，更不知道凌少南已经通过怀特跟索罗斯等人达成了秘密协议，只是从日本金融市场最近一段时间的资金流动得出这个结论的。

“呵呵，小鬼子那边就不用担心了，以我们制定的计划，以及国际游资可能投入的资金量来看，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现在要说的是俄罗斯的事情。”

“俄罗斯？”这个名字让李云清有些愣住了，这段时间他将主要精力都放到了日韩两国的金融市场上，对俄罗斯的关注还真不多，也不知道凌少南又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商机。不过，在他看来，俄罗斯自1992年初推行“休克疗法”改革以来，一直到去年，生产都在连续下降，今年才刚刚有了一点起色，但经济增长率也高不到哪里去，这样的情况下，哪里又有什么油水可捞呢？至少他不认为进入俄罗斯会得到比日韩两国更大的利润。

“呵呵，李哥你查一下资料就知道了，俄罗斯的金融市场从去年开始对外资开放，不少投资商都很看好，纷纷投资股市和债市。因为俄股票面值定得很低，平均只值50美分到4～5美元之间，股票的上升潜力很大，回报率更是平均高达1倍以上！而且他们的国债回报率也超过了20%，其中还有80%是三到四个月的短期国债，兑现很快。所以，今年是俄经济转轨以来吸收外资最多的一年，整个国家从1991年起一共吸收外资两百多亿美元，仅今年的就占了一半！”

稍微停顿了一下，等李云清消化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后凌少南又接着说道：“从这个数额上看得出来，俄罗斯的外来投资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直接投资，剩下的都是来得快，走得也快的短期资本投资。而这些资金中，日韩两国又占据了很大的份额。李哥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是说，因为本国被金融危机波及，这些日韩资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撤走，这样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压低股价，将那些被严重低估的股票抓在手里了？”闻弦音而知雅意，李云清很快就明白了凌少南的意思，并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