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开导他:“你想呀,拍这样的电影,对于表演要求很高,这样的演员我们一时根本找不来,就是找来了,我们也开不起人家的片酬呀,再说,这类的电影现在已经被卓别林和基顿他们玩到了顶峰,人们一提到喜剧片就会想起他们,我们要是弄了部这样的电影,根本没有人看呀,那岂不是砸了。”
开玩笑,有卓别林在还想拍喜剧片,那岂不是班门弄斧?!我可不愿意把好不容易弄来的这第一笔原始资本打了水漂。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大,你说说该拍什么?!兄弟们这次看你脸色行事!”伯格捋了捋袖子,甘斯也眯着那双小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要想凭借区区五万美元杀出一条血路来,那就得创新,拍出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拍过的片种,只有这样那才能财源滚滚来。
而20年代的好莱坞,后世很多片种如今还连个影子都没呢。
恐怖片?不行,之前派拉蒙已经拍了几部,反响不是很好,观众很抵制。灾难片?不行,那得需要大量的特技,没有电脑绝对没有搞头。悬疑片?不行,这东西对于拍摄者的要求很高,凭借我们三个初上手的人不一定驾驭得来。
思前想后,很多片种最后都被我否定了。胖子和甘斯见我皱着眉头,在一边也是很着急,到最后两个家伙干脆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起烟来。
我望着那个烟盒,激动得一拍大腿:“有了!”
甘斯被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叫道:“老大,你这么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胖子可不顾甘斯的死活,把手里的烟送到我跟前,笑眯眯道:“老大,赶紧说说,给兄弟们指条财路。”
我接过那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吐出个圈圈这才幽声幽气指着那烟盒说道:“就拍这个!”
胖子和甘斯同时望向了那个烟盒,上面是一个搔首弄姿衣服极少的金发女郎。
洛杉矶的烟草公司为了增加香烟的销售量,想出了不少主意,其中之一就是经过调查特意生产一批烟盒上印有色情女郎的香烟,结果一推出市场就被抢购一空,大赚了一笔。
1925年的美国,和二十一世界的美国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个时候社会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性解放、性自由等开放思想还没有浮现,占居社会主流思想的是清教徒一般的绅士作风,女人们穿衣服顶多露个脖子,根本不像后来在大街上一走,被一片白花花的大腿晃得花眼,而男人们要是在公众场合讲个荤段子,绝对会被看成没有家教。
有句话说得好,越是禁什么就越是缺什么,社会越是这样的封建,人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就越抱有苛求感,洛杉矶烟草公司的这个举措就是明证,这种烟盒生产出来之后不仅立即占居了男士香烟的百分之八十的市场,很多女人也会偷偷购买这样的香烟,以至于后来烟草公司紧跟着推出印有英俊潇洒的肌肉男的烟盒的香烟以求占领女性市场。
对于这种举措,社会上也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洛杉矶时报就接连五个星期刊登评论对此进行谴责,称烟草公司这种举动无疑是在败坏社会风气,堕落人的道德意识,好多社会上的团体还号召人们进行抵抗,连街上的巡逻警都穿着后背印有禁烟标志的衣服,可结果呢,却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幅场面:大街上两个相熟的警察遇到,众目睽睽之下照样掏出这样的香烟边吸边评论上面的女人正不正点。
如果是把烟盒换成此种内容的会移动的影像,那会是一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