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甘斯他们走了之后,我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早晨的时候,杰克鬼鬼祟祟地回来了,交给了我一叠冲洗好的照片,上面的情景不堪入目,我问他怎么会拍到这种赤裸裸的照片,这家伙得意地说这些照片是他他偷钻进了那寡妇家里站在卧室旁边的衣柜里拍的,用的是不带镁灯的最高级的相机,所以没让主教发现。
“干得好!杰克”我使劲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然后写了给主教写了一份文采飞扬的信,挑选了几张露骨的照片塞进了信奉,在信中我大加赞扬他的伟岸身躯,然后指出如果这几天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我要看的文字,那么照片将在整个洛杉矶的所有报纸上刊登出来。
“杰克,把你的杰作给主教大人送去。”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杰克接过信封,得意道:“老板,您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看今天主教大人是睡不好觉了。”
到了下午,甘斯给我送来了一份《基督教真理报》,我打开那份比平时足足厚了一倍的报纸时,不禁目瞪口呆。
整整5个版面的内容,全是针对《色戒》的,而上面的那些名字,让我不得不佩服格里菲斯的号召力。
第一个是格里菲斯,他用了整整一个版面的内容狠批了好莱坞的有眼不识泰山,从福克斯、艾特肯到主教再到赛纳特全被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就是对《色戒》的大加赞扬,文辞激烈出彩,逻辑批判更是雄辩得无以复加,和他烈火般的性格倒是很搭配。
第二个人是莫里斯•都纳尔,这个人在1910年代红极一时,如今更是深受大众喜爱的出名导演,在好莱坞的地位,如同后世拍《指环王》的彼得•杰克逊,每部电影都票房飘红,是电影公司的宠儿。他的文章,比格里菲斯柔和得多,毕竟他是闪电公司的导演,多少要顾虑一下那些电影巨头的感受。都纳尔整篇文章都在赞扬我的电影,指出好莱坞应该欢迎,而不是批判。
第三个人,有点让我意外,竟然是喜剧明星,那个和卓别林有的一比的基顿!不过想想也是,基顿虽然是赛纳特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卓别林出现之后把他彻底盖了下去,赛纳特本人也逐渐把他打入了冷宫,对于卓别林和赛纳特,他自然心怀不满,加上和格里菲斯私交不错,所以也响应格里菲斯的号召,发表了文章。基顿用极富有喜剧性的言语冷嘲热讽了一顿赛纳特,然后指出《色戒》是一朵好莱坞从来就没有关的晶莹奇花,号召大众行动起来,不能让好莱坞的污浊空气败坏它。
接下来的三个人,一个是因刚拍出《蓬车》而迅速引起人们注意的詹姆斯•克鲁兹,一个是刚刚定居好莱坞的新生代导演后世大名鼎鼎的斯登堡,还有一个则是从1915年起就跟着格里菲斯的小有名气的导演金•维多。
这三个人,相对于格里菲斯、都纳尔、基顿来说,是后辈,但是观点新锐,他们对于电影新手法推崇备至,对《色戒》的开创性意义,做了高度评价。
而最后一个人,则让我又惊又喜。惊得是格里菲斯怎么会把这个泰山级的人物挖了出来,喜的是有他这么一片文章,别说是赛纳特,就是当初垄断电影业的爱迪生来了在他面前也不能指手画脚。赛纳特在如今的好莱坞绝对是老资格,格里菲斯比赛纳特又老上一辈,但是两者与这个人相比,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这个人是谁?埃得温•波特!那个拍出《火车大劫案》成就美国电影的骨灰级的大导演!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一天的《基督教真理报》可能将永载史册。不单单是因为我的《色戒》,而是因为这七个人中间的任何一位,拎出来在后世都是宗师级的人物,他们竟然联合起来发表了这么个宣言式的讨伐状,我似乎可以想像到社会民众在看到这份报纸会有着多大的震撼,我也似乎可以想象到,艾特肯、福克斯、赛纳特他们看到这份讨伐状,又该是怎样的气急败坏!
这么长时间的憋屈,现在一扫而光!
我拿着这份报纸,打电话给莱默尔的时候,老头子在那边的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告诉我好戏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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