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部分的这些文章,都有些轻了,没有一篇能够镇得住台面的。”我摇了摇头:“比采尔,你还得向好莱坞的电影理论家们再约一两篇划时代的重量级的才行。”
我这么一说,比采尔立马为难起来:“老板,好莱坞本来就没有多少电影理论家,我能约到这几篇文章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让我上哪约稿去呀?”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好莱坞,能够拿得出手的电影理论家还真没有几个。
正在我们俩为难的时候,一旁坐着的格里菲斯嘿嘿笑了起来。
“大卫,你笑什么,你要是又办法你就赶紧说。”我翻了格里菲斯一眼。
格里菲斯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指着我和比采尔道:“你说你们两个不是骑驴找驴嘛,要数好莱坞乃至全世界的电影理论家,老板,谁是你的对手,你的《蒙太奇论》现在几乎已经成了所有电影工作者的圣经了,‘电影史上第一位理论家’那是说的谁呀?不就是你吗!?如果你在上面写一篇电影的理论文章,最好是连载的那种,肯定会引起一场电影理论界的大讨论,到时候,不仅仅是这一期,就是下面的极其也会卖得人手一册,有什么好愁的。”
他的话音未落,比采尔就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我光想着好莱坞的电影理论人
偏偏把老板你给忘了!老板,大卫说得太对了!你写你一动笔,那后面的这些文章肯定会全部被你镇住,写个长的,我们分几期连载,最好是能像《蒙太奇论》那样经典的文章,那后面的几期我们就不用愁发行量了。”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
现在在电影理论上,我已经成了一面旗帜了,而且自从《蒙太奇论》发表之后,我就没有怎么发表过文章,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好莱坞电影人都对我是望眼欲穿了,如果这次写一篇具有重大意义的文章,那就完全可以引发电影理论家的大讨论,然后《电影手册》就可以围绕着这个大讨论做文章,几期下来就会把自己在电影杂志界的权威地位给竖立起来了。
这个注意,好!
但是写什么呢?!
这篇文章不能太短,要不然一期就登完了就没有后续性了,也不能太平淡,要不然就不能引发电影界的大讨论了,最好是划时代的,就像《蒙太奇论》一样。
写一篇这样的理论文章,而且要在一周的时间里完成,谈何容易。
不过想了一会,我渐渐有了些头绪。
自从《蒙太奇论》发表了以后,引起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在电影界,它已经称为了电影工作者的圣经,很多电影工作者在之际的拍片过程中都自觉地把其中的理论运用了进去,这种运用,很大地提高了他们拍摄的电影的水平,但是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尽管我在写《蒙太奇论》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蒙太奇只是电影的一个手段,一种方法我没有像历史上的爱森斯坦把蒙太奇放在了电影理论最高真理的位置之上,但是在这些人的运用中他们不由自主地把蒙太奇看成了惟一的手段,结果出来的电影就暴露和一些问题。
在这方面,梦工厂的几个导演就是代表。斯登堡、斯蒂勒两个人最典型。他们把蒙太奇看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种“蒙太奇至上”主义发展到最后绝对会变成教条主义,这对电影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很长一段时间一来,具体的说是在拍摄《勇敢的心》以及斯登堡的那部电影《杀人鳄鱼潭》公映之后,我想把这个问题向理论界说清楚的念头就有了,但是因为繁忙的原因,迟迟没有动笔,这一次,可以说是把我逼上梁山,一定得写的了。
对于“蒙太奇理论”的修正理论,最完美的就是巴赞的“长镜头理论”了。而且,说来凑巧,巴赞阐述他的理论也是在《电影手册》上。
历史给我开了个很好的玩笑。
“长镜头理论”的提出和阐释者,变成了我,而那份响当当的《电影手册》杂志,则移师到了美国,移师到了好莱坞!
真不敢想像,历史上轰轰烈烈的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还会不会在法国形成并扩展到全世界。
但是这个,已经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
“好,比采尔,我答应你件。”我笑道。
比采尔和格里菲斯听了我的这句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脸上虽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是也有一丝疑惑。
“老板,这篇文章一定要长,而且必须是有划时代重要理论意义的!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短,要不我过几天再过来取稿件吧,反正我们的杂志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问世呢?”比采尔对我笑了笑。
他认为我一天的时间太多,我不可能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完成这样的一篇电影理论文章。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的考虑绝对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一篇电影理论文章别说是一天就是一年十年也许都写不出来,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就完全不成为题了。
为什么?
因为我对巴赞的“长镜头理论”太熟悉了。
早期电影理论上的两大派“蒙太奇论”和“长镜头论”,我是比较喜欢后一种,因此我对巴赞的这个理论下了的功夫也是最多,他的这个理论的主要观点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要做的就是把脑海中的这些内容书写下来然后再根据目前好莱坞的具体情况做出自己的修订就行了,一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其实,一个晚上就差不多了。
看着好比采尔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笑了笑:“让你明天来取稿,你就明天来取稿,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这帮家伙,就等着我带来的第二次电影理论大轰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