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馨道:“对了,有事跟你说!”
“嗯?”
“你和思菊的事怎么说呢?思菊,跑什么,回来!去,把她给我拖回来。”见凤九渊看着自己笑,南馨又问道:“笑什么笑?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又不给人家一个名份,又不放人家出去,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凤九渊搁下笔,叹了口气,问道:“今天怎么又想到这事了?”
南馨走上来,轻轻地帮他捏着肩膀,道:“说实话,我真不想你当这个皇帝……”
凤九渊理解她的意思,她不想的不是他当了这个皇帝,而是他太过于花心,娶了这么些个老婆。有时候想想,自己确实好多地方都对不起南馨,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一旦萌生了爱意,又岂能控制得住?所以,愧疚归愧疚,实际上他还是在任性妄为,从来没有顾忌过身边人的感受。
“可你当都当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以前的事(南馨是在指杜青月那件事)你对我还是心存芥蒂,不怕你恼,我还真是从来没有后悔那样做过。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那种偏激和疯狂是你不能想像的。小馨也一天天地长大了,有些事情呀,我也看淡了,与其拼命地制止,还不如成全呢?得不到你的整个人,我总会让你一辈子记着亏欠我的,直到咱们都老死的那天,你也还不清!”
听到这里,凤九渊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思菊站在一旁,听着这席话,当真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罪恶最深重的罪人。
“你们不要这样。虽然我这席话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但并不是要你们背负心理上的负担。凤哥哥,我知道你不想封思菊为妃是不想让她受到后宫规矩的束缚,更不想将她置于我和芸姐姐之下。我们都知道你爱她,比爱我们更爱更她。所以,我们成全你。不封妃就不封妃,那不过是朝廷的制度,跟我们不相干。但你必须把思菊接进门来,给她一个正正经经、明明白白的名份。一个女孩子,跟了你这么些年,你还忍心让她这么为你付出下去?”
凤九渊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思菊也是捂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芸姐姐是老大,我比思菊略大一点,是老二,思菊就是三妹。凤哥哥,你没意见吧?”
凤九渊感到后劲上一阵温热,就知道那是南馨的眼泪,心下就越发的痛。他是想拒绝,但又没办法拒绝。真像南馨说的那样,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对南馨的愧疚和负罪,终其这一生都无法赎清了。
“咱们也不操办,免得惊动朝里的大臣们,又惹出许多事非来。我来布置,你们今天晚上就,就,就在一起了吧!”
思菊突然跪下了来,哀求道:“夫人,求你,求你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凤九渊抬起来,仰望着大殿的藻井,道:“不,是我的错!思菊,妹子如此苦心成全我们,若我们还拒绝,又将置她于何地?债已经欠下了,那就让咱们用一生来还!”
南馨哭着笑道:“是嘛,这才是……”抹掉眼泪,走下去拉起思菊道:“别跪了,以后咱们家里不兴这一套。”
原本该是喜事的,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高兴得起来。
在南馨的张罗之下,凤鸣宫后殿作了简单的布置,就算是凤九渊和思菊的洞房了。晚上,南馨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丰丰盛盛在地凤鸣宫后殿摆满了一桌。她、凤九渊、思菊,还有杨芸,四个人各据一方坐了下来。
身为主角的凤九渊和思菊浑如被人摆布的木偶傀儡,南馨说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既不反抗,也不言语。
红烛照得每个人的脸,映出不一样的神情。
南馨见他们都不说话,拿起酒壶,给思菊和杨芸倒了一杯,又才拿起凤九渊的杯子道:“我知道你从不喝酒,但今天也该破了这例吧!”说着,给凤九渊满满地倒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