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泰哈哈大笑道:“如果令狐师侄几人真的不认识向问天,那么现在也认识了,还请师侄们出手斩妖除魔,让老夫相信你们的清白。而且令狐师侄与林师侄号称五岳双星,想必联手之下,就是这向问天也未必能敌得过两位师侄吧。”说罢,这司马泰一脸得意的看着林平之与令狐冲。
他们嵩山派已经在苏州与向问天有过交手,更是交代了一名他的好友,原本他带人来是想找向问天报仇,却不想碰到了令狐冲与林平之这两个让左冷禅也时常放在嘴边的后辈。如今这二人被他拿话语挤兑住,不得不去和向问天拼命,就算他俩功夫再高,司马泰也不认为他俩能打得过向问天,到时如果他俩死在向问天手里,他也算是帮师兄左冷禅解决两个麻烦,如果他二人未死,他也可以污蔑二人未尽全力,其实早与向问天串通好了,做戏而已,到时候搞臭二人声名应该不难,就是岳不群与莫大也难以维护二人,而左冷禅也可以借机发难,压制莫大,让他跟着嵩山脚步,联合对付华山派,到时嵩山派的大计可期!
林平之身旁的老者正是林平之所猜测的向问天,以他的江湖经验,一眼就看出了司马泰打的算盘,虽说他心中对林平之与令狐冲颇为欣赏,但这种正道狗咬狗的好戏,他也不会错过,当即并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令狐冲看着司马泰,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与杀机,随着他武林经验与江湖地位的增长,正道内部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他也有过听说与接触,此时被司马泰挤兑,更是让他沉吟不已。如果岳不群让他与向问天对战,或者在川中大战时遇上了向问天,那令狐冲绝没二话,肯定拔剑就上。不过现在却是被司马泰拿着当枪使,这就让令狐冲十分不爽了,尤其是刚才与向问天的一番接触,在对比此时司马泰的嘴脸,他仿佛觉得正道与魔道颠倒了一样。
与令狐冲的沉默难以决断不同,林平之则一脸白痴的看着司马泰,然后讥讽的笑了笑,说道:“司马泰,那个,那个师叔啊。你让我们两个小子去战这位向天王?”
司马泰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怎么,不愿意么?早听说衡山林平之桀骜不驯,正邪混淆,你不去跟向问天打过,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有被魔道引诱。还是你害怕了,不敢出战?”
林平之被这个白痴师叔给气乐了,当即说道:“在下不过是衡山派的二代弟子,遇见向天王心中恐惧,那也说得过去,如果单单为了证明清白,就丢了在下的小命,那在下可不干。而且嵩山派贵为五岳剑派第一大派,实力雄厚剑法高超,此时此地更是有嵩山众多高手与司马师叔在此,怎么说这斩妖除魔的任务也轮不到在下头上啊。”
司马泰又是一声冷哼,然后说道:“江湖上不是传闻,你林平之数招就击败了‘九尾鬼狐’林正阳么,看来也是吹出来的声名。你尽管上就是,有老夫给你压阵,保你无恙,老夫只是让你证明清白而已。”司马泰心中却是暗道:“上啊,上啊,老夫保你个全尸。”
林平之嘿嘿乐了起来,以他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司马泰的小心思,心中摇头,暗说:这司马泰好歹也是个师叔辈的,难道练功练到了脑子里,把脑袋也练成了肌肉不成,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傻,说出的谎话三岁小孩都不带信的。当即林平之又问道:“司马师叔此话当真?”
那司马泰道:“自然当真,我还会诓骗你不成,快去取那向问天头来,以证明清白,如果不敌,老夫自然会救你。”
林平之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向问天说道:“向天王,这人明显不把您老放在眼里啊,还说要救我出来,保我平安,我看他自己都难保全尸。怎么样,向天王难道不下场走两招,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么?”
向问天被林平之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的一愣,这是他第二次被林平之弄的哭笑不得,当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颇为畅快,显然他感觉林平之这个家伙十分有趣,良久,笑声渐低,向问天开口道:“这些骗鬼的话语,你就不要拿来恶心老夫了,你们正道中的那些伪君子,老夫素来看不起。倒是你自己如何选择,是战那司马大头,还是战老夫,如果与老夫一战,老夫看在你这小子十分有趣的面上,倒也不妨指点你几招。”
林平之闻言却往那司马泰脑袋上看去,向问天不说,他还没觉得司马泰的脑袋比较大,现在经过向问天这么一说,他越看越觉得司马泰的脑袋好大,不禁在心中暗道:这向问天果然江湖经验丰富,观察细致入微,连个大脑袋也一下看破,一口道出。
司马泰被林平之看的不爽,怒吼一声道:“林师侄,你还不去取那向问天的人头,难道你想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与向问天把酒言欢不成,到时候不仅你在衡山派难以立足,恐怕你家的福威镖局,也会遭江湖人的唾弃与围攻。”
向问天神色一冷,对着司马泰道:“司马大头,老夫的名号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而且开口闭口就要取老夫人头。今天老夫不对你出手,免得落入这小子的圈套,替他解围。但来日,老夫定取你人头,哼。”说罢,他身子一震,一股杀机渐渐弥漫四周。
林平之瞥了向问天一眼,眼中神光一闪,嘴角抹过一丝阴笑,然后放出气势,作出一副被逼无奈的委屈表情,对向问天说道:“还请向先生赐教。”说罢,林平之飞身上前,也不拔剑,直接一拳捣向向问天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