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炭精！”

老杜克的手里攥着一团黑黢黢的煤球对着杨大栓样着。

这次从悬空沼泽回来，艾佛森不仅仅带来了百来位沼泽巨人的追随者，而且还在杨大栓交给莱伦的空间戒指里至少装了近百吨的煤炭。[]

杨大栓当初看上这玩意只是因为煤炭容易燃烧，能够专门供给军工厂和铁匠铺，避免了奴隶们还得专门把砍伐的树木烧成焦炭这一道工序。不过因为新建起来的实验室里也需要大量的燃料，所以杨大栓就把这些煤矿全部拨给了老杜克。

能省一点是一点，杨大栓当初是这么想的。

不过把这些煤炭拨给实验室，这才第二天，老杜克就派人火急火燎的把杨大栓给叫来了。手里举得是一块和拳头大不到哪里去的煤矿。

“炭精？”杨大栓眨巴眨巴了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眼里，这块煤球和躺在煤堆里的其他玩意没啥两样。“什么叫做炭精？”

“这玩意说来话长，我先给你说说矿脉的形成吧！”老杜克捧着煤球，小心翼翼的把这所谓的炭精给搁在了桌上。

“每一支矿脉的形成都是神灵的恩赐！为了不让人们能够不劳而获，所以很多矿脉都会深埋地底。而一座矿脉的形成首先要有晶核的出现！”

“晶核？”杨大栓打断了老杜克的话。

“对，就像是魔兽脑中的晶核一样。矿脉也有自己的晶核！”老杜克一字一句的说道。“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晶核，矿脉才会向外蔓延。而晶核产生的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这条矿脉越大！所以，晶核往往是整条矿脉中最珍贵的宝贝。之所以说矿脉的形成是神灵的恩赐，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够找到矿脉的晶核！”

这话说得杨大栓直翻眼皮，这玩意和他了解的没一点相同。

“也有人提出提纯整条矿脉，说不定能够制造出和晶核差不多物体，但是这只是空谈。”老杜克瘪了瘪嘴巴。“这根本不可能！但是有的矿脉却可以，不过这种几率非常渺小……而且只是存在于理论中！”

这句话让杨大栓不由得心中一跳。

这老头向来很少会说废话，不过今天却说了这么一大摊子，难免让杨大栓有些心急。隐隐之中，老杨已经猜到了老杜克想要表达的意思了。“难道你是说？”

“是的，这些煤矿我试过。能够提炼，而这玩意就是炭精。每一千磅才可以提炼出一磅的炭精！知道么？这就是神灵的恩赐！”老杜克一脸雀跃。

煤矿啥时候成了神灵的恩赐？

煤矿的产生不适地壳运动的时候，把森林埋到地底，上亿年才形成的么？这老头是弱智么？杨大栓小声的嘀咕着，这事情他从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有知道了。如今老杜克非得把煤矿的形成和神灵扯上关系，这让杨大栓实在无法接受！

“别扯淡了！”听见杨大栓的嘀咕，老杜克一阵吹胡子瞪眼。“告诉你，两百年前，我们联盟中就有人提出了你刚才的想法。不过遗憾的是，教会对于这位提出‘异端思想’的家伙当众实施了绞刑！能把一千磅煤炭提纯成炭精，这本身就是神灵的恩赐！”

“你才扯淡！”杨大栓把衣领一拉，当场就火了。“精铁难道不是铁矿提纯出来的？精金难道不是金矿提纯出来的？”

这话一说出口，老杜克看向杨大栓的眼神立马就像不认识他了一样，看了好长一会。直到把杨大栓看的不好意思了，这才哑然失笑了起来。

杨大栓还以为这老头无话可说了呢，一脸的得意洋洋。

“谁告诉你铁提纯了之后就是精铁？铁提纯之后明明是钢！精铁和铁根本就不是一种物质，精金也不是金子提炼出来的，这些东西压根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