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没有凯撒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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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发展，确确实实打翻了无那仔细谋划的策略。

换句话说，得意忘形的魔导士被强大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他自信于此世之恶能够吞没一切，凯撒自信于人类全部的恶念也不能吞噬他的灵魂，看起来前者比较靠谱，但现在，很明显占风的是后者——这风在联合军赶来时就越发扩大了。

此时凯撒站立的地方被浓厚的黑影包围着，黑色的物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恐惧和绝望的力量想要消化吞噬的异物，但却迟迟不见效果——不知是何种力量支撑着王的骄傲，虽此世之恶而不可亵渎，但也正如凯撒所说，这是一场赌博。

虽然黑影带着一切之恶的特质，但是数量还是太少，涅槃正在缓缓地起着作用，但这需要一个过程，汇聚转化而出的一切之恶都压在了凯撒的身，正在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一切之恶也向凯撒的方向输送，现在看来，倒不是一切之恶束缚了凯撒，而是凯撒用他的意志化为了束缚一切之恶的枷锁，王来判定，王来承认，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虽然心中充满了毁灭和恶的意念，但却无法阻止无的赞叹。

对于人类或者任何生命来说最无解的一切之恶被凯撒以自身为枷锁而束缚住，失去了这个，无只是一个略强的八阶，虽然依旧强大，但绝非不可战胜，因为那些被凯撒寄予希望的强者们，已经飞速地赶到了这里，击败无，并不是个笑话。

在此期间，如果凯撒无法阻挡越来越多的黑影的侵蚀，那么众人就会不得不面对充满了恶的雷霆王，不仅如此，整个大陆也会面对一场丝毫不逊于月蚀战争的弥天大劫。就算是众人打倒了无，已经汇聚到凯撒身的恶也无法主动消灭，如果凯撒依旧无法挣脱而出，那么胜利的众人还是要倒大霉，被一切之恶吞噬了的凯撒，可怕程度毫不逊于无啊。

凯撒也肯定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的选择，自始至终，他都自信着能够背负整个世界，最起码也能在全部的恶中保持着真实的自我，这种毫无理由的甚至是有些执拗到可笑的信念竟然如此得真实，竟然能跟此世最不洁之物抗衡着。

在充满着怨念和绝望的黑影中，在断定世间一切都为丑恶的漩涡中存在着本不应该存在的异物，动用了所有的黑影都无法消化的存在，反而以自身为诱饵，如同无畏的王一般向所有的恶发起了挑战，不到底是王背负了一切的罪恶，还是一切的罪恶背负了王的王座。

无也如凯撒预料的一般，陷入了苦战之中，龙狮在全部的恶被凯撒吸引之后就发动了对无的袭击或者是牵制，一切皆如凯撒所料，没有了此世之恶，他也不过是一个稍稍强大的八阶，虽然毁灭般的魔法依旧强悍无匹，但是龙狮却有跟他游斗的力量。

等所有人顺着魔法波动的轨迹找到了这里时，只看见与无相斗的龙狮，还有那缠绕着让人发寒的力量的一团黑色的影，艾露莎一声不吭，提着剑冲向了无，鸠拉紧随其后，大地冲出了无数铁壁般的岩柱，横七竖八向着无切去，十六夜向去看看那团黑影，直觉告诉她凯撒就在其中，但是却被深夜伸手拦住。

“不要……否则会有烦的。”深夜按住了女仆的肩膀，充满忌惮地看着不断变换着形态的黑色的影子，“那是分不清物质和精神的所在，如果所料不差，就是一切之恶的具现，接触那玩意，可是一瞬间就会变成毁灭一切的恶的傀儡的。”

“那该办？”涉及到这种问题，十六夜咲夜也有了不知所措的情绪，她的第一要则是确保凯撒的平安无事而非打倒无，其实不用深夜提醒，身为灭龙魔导士的龙之力已经提醒她眼前的那黑影是何种可怕的存在，但是……

“切……我也不行吗？”无错不跳字。深夜凝神望着黑影，突然捂住了额头，“那种……连理解都无法理解呢，仿佛碰触到一丝整个身体就会爆炸一样，凯撒竟然能在那里……”

“无法理解？”

“我的能力……能扭曲折射的存在必须是我理解的事物，我之所以能折射大多数的魔法，那是因为元素的本质已经通过父亲的教授而把握住了，挡不住凯撒的斩击，是因为他对力量的把握超越了我。”深夜少见地很有耐心地讲解道，“我刚刚想将那团黑影从凯撒的身剥离，没想到……真是可怕的呢。”

“那么现在……我们该办？”十六夜咲夜本来想尝试一下洪流，但她现在没有力量将凯撒从的加速中精确地剥离出来，所以也没有好的方法。

“虽然不之前发生了事情，但是看到那头狮子没受伤，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事情了。”深夜点了点头，发出了悲伤的叹息，“不要辜负他的信任，也对他抱有信心，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他的托付，将……那个人打倒。”

“可……布莱恩是你的父亲”十六夜咲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以前是……现在的话……”深夜眼睛迷离而坚定，看着被妖尾众围在核心的无，握紧了拳头，“那不是父亲……疯狂的毁灭的身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父亲不是这样的……父亲在等待，等待着我去打倒疯癫的他……这是他最希望的事情……”

深夜的手狠狠地一指，无脚下的大地骤然开裂，强悍的冲击从下至，将无的平衡打破，六魔将军的其他人跟深夜合作已久，理查德首先出手，抛飞的土块化为无数烂泥，劈头盖脸向无浇去，克拉克双手化为狰狞的龙爪，乘坐着飞蛇呼啸着飞天空。

“我负责扭转他的魔法，艾露莎和克拉克分别在天和地下阻挡他的突进，其他人尽量用远攻技能进行杀伤，我再重复一次，不到万不得已除了艾露莎和克拉克，不要试图跟他打近战”深夜操纵着狂风向无卷去，一边大声吼叫着。

“按照安排行事”三个冒险者工会分别的领袖，艾露莎，鸠拉以及一夜几乎是同时叫道，现在已经不是斗来斗去的时候了，布莱恩是深夜的养父，换言之，深夜对这家伙的了解是最深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凯撒认为深夜是可以信任的。

那就稍微地信任一次，无的攻势让众人觉得很吃力，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情况了。

“我和鸠拉作为远攻的主力，利欧和格雷还有莲作为攻击的第二批次，至于伊凡，你用你的魔力给两个冰封使汇聚冰元素，安杰尔和露西，有远战型的星灵就通通召唤出来一夜用你的香气魔法支援，理查德用你的软化塑形干扰，其它的人，你们的能力作为范围太大而缺少精确性，就作为预备队做好保护远程攻击力量的屏障”深夜丝毫不懂得客气是，毫不犹豫地发号施令，结果纳兹第一个跳了起来，“你这混蛋也敢小看我”

“纳兹”战斗中的艾露莎一声怒喝，火龙瞬间就矮下去了三十公分，泫然欲泣地挪到一边的角落画圈圈去了，十六夜咲夜扯着温蒂向后退去，雪莉也是如此——虽然能召唤巨大的傀儡，但是缺乏精度和强度的笨重傀儡只好添乱。利萨和响也是如此，利萨空有速度而没有相应的攻击力，去了就是纯粹送死的，响的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