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觉得只要把亚瑟王的节操甩干净了，这事也就成了
“……还是先练步战吧。”
这是看过了丝薇娅和诺埃尔的对抗之后，凯撒作出的结论。
由顶尖的圣斗士的眼光来评价这两位少女骑士的枪术，那就只能用糟糕来形容了。这并不是说蔷薇十字学院的枪术教程渣到了这种程度，而是修为和实力渐渐增长的凯撒，其眼光和着重点已经从华丽的武技转移到对力量的把握。丝薇娅和诺埃尔的武技枪术无疑不错，但是效率却不高，十分的力量只能做到三分有效，无疑太过浪费了。
“快点！再用力！你在绣花吗？”凯撒右手颤动，五指连弹，不断把诺埃尔刺来的骑枪拨开，“连自身的力量都无法掌控，又谈什么将人力和马力合二为一？”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也握着一把骑枪，每一次刺击都掀起呼啸内旋的狂风，将螺旋破杀发挥到了极致，在他的对面，丝薇娅手握大盾，苦苦支撑：“圣骑士不都是擅长防御吗？仔细想想你和你哥哥到底差在哪里了？只会用蛮力的蠢货！”
……是不是骂的太惨了？凯撒似乎不这么觉得。野蛮人的日常训练都是读作教导写作殴打的坑爹玩意，边打边骂的那种，而且野蛮的野蛮人教官们通常会顺手练一练嘲讽呐喊，骂出来的词几乎是汇聚了人类有生以来的一切骂人智慧，实在是恶毒到了极致，平心而论，凯撒的做法无疑是轻了不知多少。
凯撒一声轻喝，右手在诺埃尔的枪上一抹，少女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晃，在凯撒的巧劲下连人带枪向着丝薇娅撞去，枪盾相撞，一声轰响，两位女孩儿同时向后退了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好歹自身底子还算不错，这才勉勉强强站稳了。
旁边传来可怜兮兮的马鸣，少女们转头一看，一头通体洁白鬃毛华丽的狮子打着哈欠慢慢踱步而行，在狮子的前方，少女骑士们的战马仓皇逃窜，实在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看得凯撒直摇头：“尼玛……这两匹马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经过刚才的经历，诺埃尔和丝薇娅好歹知道了会被凯撒仅凭气势就吓得失去了方寸的战马确实不怎么合格，少女咽了口口水，小心地问道：“有解决的方法吗？”
“当然有啊……”凯撒憨憨地笑了，“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凶猛得要死吧。”
蛮子随即对龙狮打了个手势，狮子点了点头，摇头摆尾，身形骤然暴涨数倍，一双羽翼从两肋轰然展开，御风飞起，像是拎幼崽一样把两匹马拎起，冲凯撒低吼一声，随机冲天而起，渺渺不见，只留下可怜的马儿惊骇欲绝的嘶鸣。
“那头狮子把赛洛宁它们带到哪里去了？”诺埃尔急道。
“大雪山的猎人世家有这么一项风俗，当孩子到了八岁时，身为猎人的父母们就会在出猎时将孩子带上，让他们去肉搏狼豹什么的。”凯撒吹着口哨，“虽然一开始时肯定满身伤痕，但是一来二去，杀着杀着，孩子们就算碰上再凶猛的野兽也不会害怕了。”
“这……”丝薇娅苦笑道，“您让您的狮子带着鲍尔去找野兽……”
“没错，知道北地野马吗？大草原的野马群狂暴嚣张，群居而生，追逐水草迁徙，生性好斗，甚至敢冲击狼群，集群冲锋的冲击力和践踏力算得上是北地最危险的东西了。”凯撒摇头道，“跟北地的战马比起来，也许这些中土的马会强壮一点，但是本质上依旧是废渣。”
“云豹，苍狼，野马，剑齿虎，蛮牛，猛犸，冰熊，雪猿，科多战争巨兽……”凯撒细细数道，“北地最为著名的就是天下无双的骑兵，每一种骑兽都有适合的战场和优势，当然也有不可忽视的劣势，但是在这群凶残暴虐的猛兽之中，野马还能占据一席之地……你知道为什么吗？就算是面对云豹和苍狼，野马也敢用蹄子去踹，用牙齿去咬的，而且虽然爪牙的锋利不如狼和豹子，也不能像雪猿和冰熊那样和主人同步杀敌，更不能像科多战争巨兽与猛犸那样有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但是野马还是没有被淘汰出北地兽族的主流骑兵序列。知道为什么吗？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有着其他战兽没有的体力储备和韧性，更重要的是，被北地辽阔草原孕育而生的它们有着敢于与狼群作战的野性和绝不逃走的血性。”
“所以说，就是这样，如果你们的战马能学会怎么去战斗，那么在比赛中绝对是一大助力。在恶劣的战局条件下，这更是会成为扭转局势的意外因素。”凯撒冲她们笑了笑，“因为在比赛中，战马的状态也是很重要的吧，如果战马受惊，那么骑士的平衡和气势就会被打破。”
“……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是总觉得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诺埃尔皱起了眉头，“如果对方是因为战马的原因才输的，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呢？”
“不公平？你是骑士，不是战士，你是和你的战马一起战斗的。”凯撒强调道，“记住了，不是你的战马带着你去战斗，而是你的战马和你一起战斗。你的对手是马背上的敌人，你的战马的对手就是背负着你的敌人的战马……在你用枪去刺击敌人的时候，你的马应该学会去它的嘴去咬破敌方的战马的咽喉，这才是它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既然学院没有像骑枪一样给你们配备制式战马，就是要考较你们驾驭战马的实力。”
“好了。”凯撒将骑枪交到右手，在空中一划，发出了破音的轰鸣，“既然想让我教你们，那么就要乖乖地听我的话。放心好了，龙狮自有分寸，当然不会让你们的马死掉……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你们的战马变成狼之后，还能够很好的驾驭它们。”
丝薇娅和诺埃尔对视一眼，同时向凯撒冲来，蛮子嘿然一笑，骑枪点在了丝薇娅盾牌的边缘，将少女点得向后一仰，随即顺势一挥，逼退了从右侧攻来的诺埃尔。
……只恨那盔甲硬邦邦的，否则少女前后纵跃，乳？摇的效果肯定满载啊！
凯撒心中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龙狮已经发来了消息，他已经找到了一头比较凶残的狼，下面就是让那两匹马学会怎么使用它们的蹄子和嘴了，化解了少女骑士们再次的联手突击，凯撒心想这倒是很有意思，龙狮正在调教两匹战马，龙狮的主人正在调教那两匹战马的主人……真是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等等。凯撒突然心中一动，面色古怪道：“喂，你们俩的马……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怎么了？”少女们对视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地答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凯撒沉默了片刻，随即扬扬骑枪。
可惜了啊……这两头卖相不错的小母马在搏斗恶狼之前，还要被一个百无禁忌的流氓狮子宠幸一番，这实在是操蛋了——但愿龙狮这厮手脚能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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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布满了伤痕和抓痕，以及撕咬的痕迹，流出的血液将皮毛染得通红，两匹马都是非常凄惨的样子，看得两位女孩儿差点掉了泪，但是仔细来看，它们身上都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势，应该是龙狮在旁边照料的缘故——同时凯撒斜眼看了看两头小母马的那个部位，果然是略有红肿，龙狮这厮果然忍不住来了几发。凯撒怒瞪了狮子一眼，这白毛畜生一脸心虚地撇过头去，甩了甩尾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耻模样。
“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给它们清洗一下，还有这个，拌到它们的饮水和草料里。”凯撒递过了两瓶治疗药剂，这些从地狱恶魔身上爆出来的好东西富含大量生命因子，恢复伤势的效果应该比圣光要强一点，“记住用圣光温养一下。”
诺埃尔无声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药剂，然后轻轻地抱住了爱马的脖颈，丝薇娅虽然没这么夸张，但还是不断抚摸着自家的马的鬃毛，这种莫名的气场让凯撒觉得有些尴尬，好像他自己像是个大坏蛋一样。莫名的有些不爽，凯撒摸了摸鼻子：“怎么，觉得我过分了？想赢就要付出代价，你要是有汉尼拔那样的本事，骑一只兔子也能见谁赢谁。”
“难伺候。”凯撒看两人还不说话，哼了一声，骑了龙狮就走。他可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也没有任何妥协或者服软的理由，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受不了的话，那干脆直接认输算了。
“干……”龙狮飞入云层之中，凯撒俯视着卡梅洛城，突然嚷道，“所以综上所述咲夜都在胡说八道，对付女人怎么应该顺着脾气去哄，依我看本质上还是跟驭兽一样，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握着饲料……你说对吧龙狮！他喵的，有求于老子居然还敢跟我甩脸子！去她个不识好歹的，老子是心疼她们才决定熬一熬她们的马的，否则按照野蛮人全套训练早就练得她们走都走不动了，圈圈个叉叉的……”
龙狮应声吼了几句，凯撒分析了一下它在吼什么，随即摇头道：“不行，你太渣了。”
龙狮狂翻白眼，凯撒叹了口气，拍了拍它的脑袋：“行了，回家回家，真是的……我还以为她们不一样来着，还是家里的妹子们懂事，嗯嗯……”
龙狮应了一声，选准了方向一头扎了下去，狂风铺面，几秒之间，龙狮稳稳落在门前。
“我回来了！”凯撒抱着缩小身形的龙狮进了门，仰面躺在了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蹂躏着龙狮柔软的鬃毛，把狮子揉得直翻白眼
“哟，谁把我们的北地君王气成这样子了？”虽然凯撒掩藏得很好，但是对于与他朝夕相处两年的c.c来说还是不够看，对方的不少小动作都能体现出他的真实心情，而现在看来，凯撒的状态就是淡淡的不爽——来自于又好气又好笑的愤懑和憋屈。
“又发脾气了。”优来到了凯撒的身边，举起了本子，“要来杯茶吗？”
“一定是因为女人。”十六夜咲夜淡淡道，“能让主人生气的事情可不多。”
……凯撒有些无语：“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出来？我可特意地掩饰了啊。”
你掩饰得了吗？女孩子们对视一笑，凯撒可不是什么城府很深的家伙啊，或者换句话说，他可是越掩饰就越发体现出违和感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