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娘,你来挑吧,这些小鸡都很欢实儿!”
春月对苏芷说,她旁边挤着春草和春云,都看着小鸡,还伸出手去想摸摸,不过却被春月给拦住了,她怕这小娃娃手没个轻重,再把小鸡给抓伤了。
家里的娃子们除了三郎,全都在,全围在一旁看着,四郎手飞快地抓起一只来,吓的那只小鸡直叫,小脚直扑腾。
“快放下!要把小鸡给抓死了!”
二郎呵斥了一声,就动手过去抢他手里的小鸡,四郎抓着小鸡就跑,被大郎给抓着了衣领子。二郎一把捏着他的手,把小鸡给抢了过来。
那只小鸡倒是没死,可是一只脚有些不对劲了,放在地上就摔跟头,看来是被捏坏了。
大房二房的孩子全都瞪着四郎,春云更是捧着那只小鸡眼圈红红的,她是个特别心软的小姑娘,最喜欢这些小动物了。
“去去去!不许再这里了,再这里再待一会,小鸡都死光了!”
二郎挥着手轰四郎,连着一旁的五郎也向一边赶,在这个家里,大房和二房的孩子是一边的,三房在他们眼里那就是讨厌鬼。
春月瞪着四郎,不高兴地说:“你看你,把这小鸡给抓伤了,这鸡长大了要成了跛脚的了,说不定长不大了!真是败家!”
春草在一旁跟着叫着:“败家败家!”
春云却是捧着那只小鸡带着哭音说:“小鸡会很疼的,不让你再碰小鸡了,以后也不给你吃鸡蛋!”
五郎本来看小鸡看的正高兴。结果不让看了,心里正委屈着,一听说以后连鸡蛋也不给吃,立刻就急了。在他的心里,鸡蛋是好吃的,那是只有过年过节还有好日子才能吃到的。一听到不让他吃了,他立刻就急了,眼泪说来就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地嚎了起来。
“不嘛!不嘛!我要吃鸡蛋!我要玩小鸡!我要吃鸡蛋!娘啊,他们不让我看小鸡了,还不让我吃鸡蛋!娘——”
五郎虽然常生病。可是噪门却不小,哭的声音大,叫的声音更大,更何况这就是在家里的院子里面孙氏就在屋子里面,她这又是在装病呢。前几天家里有地里的活儿。她不想去,就装病,这活儿也是昨天才忙完的,她总不能今天就好起来,总要再等等,所以今天还在屋子里面呆着,连苏芷来了也没出来,现在儿子一哭一叫,她可立刻跑了出来。
“唉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坐地上,地上凉,你身子不好,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得了啊!”
孙氏过去一把把五郎给拉了起来,上下看着他,从头恨不得摸到脚底板。好像谁把他给打了似的。
院子里的人看了都撇着嘴,想孙氏这可真是会演戏,这家里哪个敢打五郎啊,只要一不如他的意,就又哭又嚎的,都成了习惯了。不打他都说欺负他,要是碰了他一下,还不说人打他啊。
大郎皱着眉头说:“三婶娘,五郎没事,他自已坐在地上的,碰不着。”
二郎也在撇着嘴笑着说:“不但碰不着,也冷不着,这天热的地上都烫手了,哪还能冷着啊,要是说烫着他屁 股了我们倒是信,说冷着他了,那谁都不会信。三婶娘,你是不是说这话说顺嘴了?”
春草说:“就是顺嘴了,五郎总是这么向地上坐,三婶娘也总是这么说。我看这地上就是不冷,要不五郎怎么这么爱向地上坐啊?”
苏芷在一旁听着心里好笑,想大房二房都有厉害的娃子啊,这三房的娃子虽然也不笨,可是真是架不住人家两房人多啊。
孙氏被几个娃子的话给堵的脸有些发红,说:“你们几个惹个弟弟哭,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可是你们婶娘!我说的话还有假的?!五郎身子不好,就是不能向地上坐!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懂事!要是把他气的再病了,到时候你们都得出银子给他治病!”
春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说:“三婶娘,你这话说的不对了,这哪里是我们把五郎气病了?他本身就有病,还向地上坐,还大哭大叫的,这是他自已的原因。没人把他推地上,也没人让他来和大伙儿一起玩。你要是真宝贝五郎,就不要让他找家里的娃子玩,这不就好了?免的总说人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