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管,”马小乐大幅度地摆着手,伸手去拿香烟,可脚下不稳当,踉踉跄跄地向前扑去,幸好有椅子背撑住,算是沒趴下。
按着椅背站稳,马小乐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斜眼看着柳淑英,“阿婶,可我从小就喜欢你,到现在也是,所以,我看不得有人动手动脚,更不想让别的男人压到你身上去,包括那个赵,赵如意,”
这时,门口传來了食堂员工的说话声,他们來收拾桌盘,柳淑英一看这场面可不行,万一马小乐还是醉话胡话连串,那可是要惹麻烦的,情急之下,她端起个茶杯子,“嘙”地一声把水泼在了马小乐脸上。
马小乐被这么一泼,顿时清醒了不少,看看推门进來的两个女员工,又看看端着茶杯装出一脸怒气的李淑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能喝这么多酒还偏喝,赶紧会宿舍歇歇去,”柳淑英不失时机地“教训”了起來。
马小乐看着柳淑英发怒的表情,还真么见过她这么大火气,心想自己说了些啥呢,肯定有大问題,于是,他低头不语,朝房间外走去。
“我表弟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去,你们慢慢收拾,”柳淑英对两个员工说完,跟着马小乐走了出來。
來到宿舍,柳淑英把马小乐的酒话告诉了他,让他以后要千万注意,别漏了嘴惹祸。
“阿婶,你刚才装得太逼真了,差点都把我骗了,还以为你真的生了气,”马小乐喷着酒气说。
“不装像点能行嘛,周围都是爱说闲话的人,”柳淑英说着,抬手擦了擦马小乐的湿头发,“可别着凉了,”
马小乐抬手抓住柳淑英的手,她爱怜的目光让他顿感心热,也生出了一股欲念,道:“阿婶,我酒喝多了,要乱事的啊,”
柳淑英一听,忙想站起來,可马小乐抓住不放,她站不起來。
马小乐边笑搓了搓耳朵,“醉了不讲究,爱咋咋地,”
“啥醉了不讲究……”柳淑英话沒说完,就被马小乐推倒在床上。
良久,柳淑英离开宿舍的时候,马小乐倒头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四点多钟,马小乐才睁开眼爬下床,努力想了想才回忆起中午发生的事情,忙低头一看下面,很清爽,沒错,肯定是柳淑英用热毛巾给擦干净了,“好啊,真是好,到底是大女人,知道疼人,”他伸了个懒腰,“娶媳妇,实惠点的來说,还得找个年龄比自己大点的好,”
简单洗了把脸,马小乐到办公楼前推了自行车,到柳编厂看看。
厂房很大,几乎不用怎么收拾就有足够的空间,按照请來的染坊老把式指点,在中间偏西砌了三个大池子,用來染色:第一个池子是润篮,就是把篮子冲洗一下,沾上水;第二个池子是着色,里面有颜料水;第三个池子是透色,就是在水里放一种东西,能让着色的篮子不退色,第一、第二个池子的事情很简单,不过第三个池子里面的道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只有染坊的老把式知道,说是祖传的,不能说出來,所以里面放了些啥马小乐也不知道,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篮子能染好就行。
三个池子已经砌好,周围收拾得还算可以,先期招过來的八个人干活挺利落,其实这八个人都是乡政府大院里头的亲戚,冯义善一人就安排了三个进來。
万事俱备,只等篮子送上门。
不过这不成问題,有言在先,现点现的吸引力打,第二天,就有将近两百人带着篮子來了,一共是两千一百多个篮子,刷掉了六十多个不合格的,还有两千零几十个。
这些人喜滋滋地攥着钱回去了,好家伙,一个篮子就能挣差不多一块钱,那赶夜也得多编几个呐。
接下來几天,前來送篮子的村民一天比一天多,老百姓会看榜样啊,村里有人天天编篮子挣钱,自己还能坐得住。
这一下的带动可真叫带劲,沙岗乡山下岭上、河道渠边,只要有柳条的地方,就有人拿着镰刀过去,只要是够条料的,统统割下,因为这些柳条都是自然发的,一年一年长,谁爱割谁割,之前还沒人割呢,顶多割个几困放家里编个大筐什么的,现在可不是了,人人都希望能把遍野的柳条都割了來,放到家里慢慢编成篮子好去卖钱。
眼见篮子一天天多起來,厂房东头经过染色粗加工的篮子已经堆成小山模样了,看着这些个篮子,马小乐心里经常会不踏实,老担心万一要是卖不出去,那可怎么收场,别说得不到冯义善的赏识不说,就是信用社的贷款也沒法还吶。
马小乐觉得有必要出一批货,探探路子,实在不行就及时刹车叫停,省得最后沒法收拾,于是,他便去找吴仪红,让她打电话联系袁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