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想想,沈绚娜或许是个病人,一种出于报复心理而致使言行有些不正常的女病人。
“沈姐,”马小乐重说了声,“咱们到中医院好么,那里的技术而已不错,”
“不去,就去第一人民医院,”沈绚娜开始抬眼四望,准备找出租车了,马小乐暗自叹了口气,算了,第一人民医院就第一人民医院吧,反正是为了那地条钢厂子,再说了,沒准还碰不上金朵呢,就是碰到了也不怕啥,金朵还是相信他解释的。
一辆出租车挺了下來,马小乐打开车门,让沈绚娜先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來一声娇呼:“马小乐,”
马小乐扭头一看,是葛荣荣,怎么着也是亲密同学了,马小乐很是激动,“葛荣荣,你咋在这里呢,”
“我这不上班來了么,”葛荣荣指指榆宁县环保局大门,马小乐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你在环保局啊,”马小乐刚一说完,感觉不对,刚才明明和沈绚娜疯婆子说他叫吕大喜的,这会又叫马小乐,万一那疯婆子要是恼怒了,去医院的事办不成,那关飞就有麻烦,关飞一有麻烦,那地条钢厂的事情就有麻烦。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马小乐,我叫吕大喜,”马小乐说完就钻进出租车里。
还好,沈绚娜刚才上车沒听到马小乐和葛荣荣中间的两句对话,只听到了葛荣荣喊“马小乐”。
“吕大喜,刚才那小女孩是谁啊,”沈绚娜问道。
“不知道,也知道,”马小乐真诚地看着沈绚娜,“说不知道,我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说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她肯定是我弟弟的朋友,”
“你弟弟的朋友,”沈绚娜开始皱眉头了。
“我有个双胞胎弟弟,我爸姓吕,我妈姓马,为了显示男女平等,我跟爸爸的姓,姓吕名大喜,我弟弟跟妈妈的姓,姓马名小乐,”马小乐第一次称呼“爸爸、妈妈”觉着特别扭,但是要说“爹”和“娘”,又怕沈绚娜笑话土。
“咯咯……”沈绚娜扳着指头,“驴对马,大对小,喜对乐,真是有趣,”
“嘿嘿……”马小乐干笑着。
“唉对了,”沈绚娜咯咯地笑着,“你爸姓驴,你妈姓马,咋沒生个骡子出來呢,”
这话让马小乐一阵头晕,这沈绚娜真是太可恶了,马小乐想立刻让沈绚娜哭爹喊娘起來,可是理智终究是最有力量的,它让马小乐一切不要认真,就算是演戏了。
“沈姐,你说话可真趣,”马小乐强装笑脸,虽然心里头怒火中烧。
就这样忍耐着,终于到了医院。
妇产科在后楼,马小乐心里一阵高兴,刚好不用去前楼,也省得碰到金朵了。
跑前跑后,一番检查后,结果出來了,一切还算正常,就是有一条沒通过,血压太高,两次体温超过了三十七度半。
“对不起,现在不能流,手术前四小时内,两次体温检查都在三十七度半以上,不能流,”医生冷冰冰的话语,让马小乐的心凉透了,“医生能再量量么,”
“不能,已经量过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