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令将水渠截断,让两条小河恢复正常。
只要城下的积水一干,我便可以挥军直入,取龟兹王的狗头!
“主公!”祖烈拍马飞至,额上隐隐有汗,“敌军!敌军将至!”
我一怔,脱口问道:“什么敌军?!”
“反正是敌军!”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一脸焦虑。
我当即招手:“传令全军备战!”
这支部队的到来大出我的意料,我军围城已经超过一月,如果是龟兹国的军队……他们来得也太晚了吧?那么……如果是其他大国的援军,倒是令人有些头疼。
所以我决定趁其立足不稳之际一举将其击溃。
我当即率领全部一万四千八百骑兵从南面绕过延城,迎着对面的部队冲了过去。
只是……当我军距离对方两三里地之时,我又停止了进军。
“这不像是大队人马吧?”陈到在我身后说道。
“最多也就三千人。”庞淯眼力也不错。
我点了点头:“看来杀不起来了。”
不远处有人发出了哀叹。
“大都护,大都护!”焉耆王班雄催着坐骑朝我赶来,“那不是敌军!”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勒住战马:“你知道?”
他正了正衣领:“那是姑墨与温宿两国的援军。”
我先是一怔,而后翘起了嘴角:“是你们联系的?”
班雄连连点头:“正是!”
我撇了撇嘴:“晚了一个多月的援军……是来捡便宜的吗?”
他顿时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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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墨与温宿都是西北小国,两国也是国君亲率部队倾巢而出。
所以,加起来的部队足足超过了两千五百人,其中骑兵接近半数。
不愧都是西域游牧之国,骑兵在军中的比例远远超出中原。
不过这些人在我看来,确实都是……“捡便宜的”。
至此,超过两万的部队将延城的东西南三面团团围起,姑墨、温宿二国国军及我军三、四营共六千五百人居于西侧,四国联军共五千八百人屯于东侧,我一、二、三营人马计八千人则屯于正南面的开阔地——北面紧邻河道,故而不设防。
如此又过了两天,九月初一。
水势已经退去,而城墙也几乎完全坍塌,只留下满地的石块作为其存在过的证据。
我望着湿迹尚存的土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把军令吐出:“进军!”
我并未刻意用内劲催发,所以需要传令官向各路人马传达。
程武与张贲齐齐点头:“诺!”
后军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我急忙回首,厉声喝道:“何事慌乱?!”
陆仁驱马从后走出,侧身高指,颤声道:“主公……天上……”
我抬目望去,只见湛蓝的半空之中,有道白色的身影疾飞而来。
离地……超过了三丈!
我皱起眉头:“这你妈……是什么妖术?!”
“这该不会是……在辽东时的那个人吧?”陆仁的嗓音依然微微有些发颤。
我瞪了他一眼:“你在害怕什么?他只是飞得高一些而已,一箭就能解决。”
他一怔,而后搓了搓颌下的胡须:“呃,属下也忘了……”
军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道身影忽然真如被箭射中一般,笔直从半空朝下坠来。
仿佛……发动机丧失了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