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太史慈之后,我终于能够稍做休息。()
“姐夫,你要喝水?”失踪了一个下午的贾穆终于被庞淯找了回来。
我哼了一声:“你擅离职守,不告而退,该当何罪?”
“你家玥玥要骑大马。”他摆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我只能闭上嘴。
“对了姐夫,我有事情想请教你……”他又换了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
“先给我倒碗水。”我指了指光秃秃的案几。
贾穆撇了撇嘴,转身从侧室中取出器皿,给我和他自己各倒了一碗。
“咳。”站在他身边的庞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噢,不好意思,庞哥你先喝。”贾穆低头将碗推给嗓子不舒服的庞淯,又给自己取了一碗。
“有话就说。”我捧起碗来,仰头倒入腹中。
“是这样的……”他又给我添上,“我最近感觉内功几乎没有进步,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这样啊,”我看着温水从壶口倾泻而下,碗中的水波不住地打着旋儿,“你练到第几重了?”
他犹豫了半天,将左手五指张开,伸在我的面前。
还没等我开口,他又将大拇指和食指弯了回来。
“我没记错的话……你小子在辽东时就已经到第二重了吧?”我很惊讶于自己竟然还记得一年多前的琐碎小事。
他苦着脸点头:“是啊,我半年前才有所突破,开始修习第三重……”
“你练第三重怎么跟我练第八重一样费劲?”
“姐夫你还在第八重吗?”
我叹了口气:“前七重我只用了一年半,第八重却花费了整整一年还没能突破。”
从辽东到西北,我以为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中能够激发自身的潜力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结果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么乐观。
“庞哥,你到第几重了?”贾穆扭头问道。
庞淯脸色如常地回答:“我在第三重上花费了八个月的时间,刚刚进入第四重。()”
“八个月……”贾穆若有所思,“那我就稍微平衡了。”
在这一方面和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我从坐席上站起,开始在大厅中四处踱步,活动着因长期正坐而有些僵硬的四肢。
“最近是不是很闲啊,木头?”我一边做着正压腿一边问。
“呃,是没什么事情,除了练练功,就是天天给小玥玥当马骑。”他挠了挠头,“怎么啦?”
我笑了笑:“我给你交待一项工作,你好好做。”
“好啊。”他立刻斗志满满。
“明天我会让全军从皇宫里搬出,”我换了一条腿,“你带着你的人给他们当一当监工,怎么样?”
“哦……”他的斗志泄了大半,“监工啊……没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是队长吗?”我用力蹬直了后腿,“程武到步军后,我这里可缺了一名旅长呵。”
“保证完成任务!”贾穆全身都散发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你去准备一下吧。”我挥起一掌,“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
贾穆浓眉一拧,整个肩膀都随着这一掌沉了下去。
我笑着看着他揉着肩膀跑了出去,挥手制止了正想退出大厅的庞淯:“先别出去,陪我聊两句?”
庞淯一怔,而后急忙点头:“是。”
“令尊……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被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住了,愣愣地反应了半天才回答道:“在我十三岁时,先父就过世了。”
“患病?”
“是,酒泉边鄙,难觅良医,先父卧榻近年,才闭上了眼。”谈及过世的父亲,尽管已经是往事,但他还是难掩悲伤。
“你也是个孝顺父母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