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药浴桶里那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能够证明他刚刚的存在，其他的证明，也不复存在了。

三人在那间屋子呆了很久，很久。

湘渊抹掉脸上的眼泪，看了一看郑骁和路非，“谁对悠悠说？”

眼下，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谁把这么残忍的真相告诉悠悠？

郑骁摸了摸脑袋，不，我不说。

路非和悠悠其实还没有郑骁和悠悠熟，他倒也不知道怎么说。

湘渊想了想，“还是我说吧。”

……

……

住院部的病房里，沈悠悠挂着点滴依旧在睡觉，因为点滴里掺了营养液，她的脸色竟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

庄敏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沈悠悠，她的命真好。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湘渊坐外面走了进来，庄敏起身唤道，“湘总。”

“医生怎么说？”湘渊问庄敏。

庄敏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沈悠悠的情况，湘渊扫了一眼，“我知道了，庄敏，你先出去吧。”

庄敏点头。

为了沈悠悠的安全，这一层楼都被郑骁包下来了，庄敏走了出去，保镖就让她到隔壁病房坐着等。

湘渊坐在那，看着悠悠，她也是看着悠悠长大的，在她的心中，悠悠就是她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