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孩子,坐在地上捧着脸哭,舒柳还得意的大笑!
宁昭昭皱了皱眉。
她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碧芹是看见了,顿时就气道:“你干什么!”
舒柳回过头来,发现了她们,冷哼了一声。
宁昭昭无奈地走上前,想把宁玩莞抱起来,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结果一看,这小家伙脸上竟然长长的一道血痕,显然是被什么利器给刮的!
宁莞莞这阵子也跟个野孩子似的,此时蜷在地上,瑟瑟发抖,看见宁昭昭也是害怕,缩着身子,哭得喘不过气来。
她也正逢换牙的时候呢,此时就哭咧开嘴哭得的样子,说不出来多可怜。
舒柳还拍手笑道:“哎哟,和她姐一样,豁牙呢!”
宁昭昭的视线扫过她尖锐的指甲,皱了皱眉,道:“失心疯了,把指甲剪成这样?”
这故意挫尖的指甲,跟恶鬼似的。
天知道,舒柳听说怀孕了留这样的指甲容易流产……她今天早上刚修的呢!
闻言,舒柳就笑道:“大小姐您这话可不对,我的指甲怎么了?难道七小姐的脸还是我划拉的?”
宁昭昭:“……”
舒柳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这就去告诉相爷,说你划拉了七小姐的脸。”
这小贱人!
宁昭昭真是要被她气笑了。
碧芹要去拉她,旁边几个粗壮的嬷嬷立刻围了上来,要挡她。
“大胆!不得靠近舒姨娘!”
这几个婆子呢,是宁葳特地为舒柳选的。
因为他疼舒柳啊。可是舒柳怀了身孕,却总是磕磕碰碰的,所以宁葳就特地把这几个婆子给了她,“保护”她嘛。
舒柳心里别提多怄了,可是明面上还得装的高高兴兴的。有气没地方撒,这不,就逮着宁莞莞了。
至于她弄伤了七小姐的脸,这几个婆子是不会说出去的。谁不知道胡氏现在就是条落水狗啊!
宁昭昭道:“你去说吧,快去跟我爹说。我看那老不死的能把我怎么样!”
猛的听见她叫自己的爹“老不死”,舒柳也傻了眼!
宁昭昭回过头,对坐在地上的宁莞莞道:“你是要坐在这儿哭下去,还是让我送你回吟翠居?”
宁莞莞哭得眼茫茫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快起来,不然我要打你小屁屁了。”
“……”
一刻钟以后,赵嬷嬷抹着眼睛带着宁莞莞进了门。
“大小姐送回来的……她人已经走了。”赵嬷嬷道。
“娘!”宁莞莞扑进了胡氏怀里。
胡氏早就瞧见了她脸上的伤,心里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却又格外冰冷。
她哽咽道:“娘的莞莞,你告诉娘,是谁伤了你?”
“是舒柳那个小贱人!她还说要去告诉我爹,说是大姐弄的!”
“舒柳……”胡氏眸中闪过寒光。
而此时,宁昭昭终于走到了漪芳楼。
她心情不好,碧芹都看得出来。碧芹就忍不住安慰她,道:“郡主您真不用同情那些人,她们都是罪有因得。”
宁昭昭低笑,道:“胡氏或许罪有因得,孩子却无辜。因为自己一时贪欢,便连自己的孩子都赔上?”
比如舒柳,肚子都这么大了呢,呵。可惜那个孩子注定活不成。
碧芹道:“那也是她们自找的。”
“是啊,自找的。我没事,你去给我泡壶茶暖暖手。”
“是,属下这就去。”碧芹说着退了出去。
其实宁昭昭不过是有些物伤其类罢了,她身子还有些恐慌。
年后端王上京,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册封之后,婚事必定要被提上议程,
别看她天天叫嚣着要招赘,但她自己也清楚,这事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也不知道那位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到底会怎么想……
不一会儿碧芹端了热茶上来,道:“郡主,先暖着手。我刚听说,宁相好像又把舒姨娘抬成贵妾,让她暂代家务的打算。”
舒柳?!
贵妾?!
暂代家务?!!
宁昭昭眼前仿佛有一大群叼着绿帽子的乌鸦飞过,正在无情地,“呱,呱,呱”……
宁昭昭:“……就一会儿的功夫你上哪儿听说的?”
“小厨房的嬷嬷们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