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们!阻止zero和枢木的机甲!”
在叛军基地司令部里,新日本政府暂定首席长官泽崎咆哮着向部下下达命令。
可是,这次没那么简单了。和刚才兰斯洛特单骑闯入时的情况不同,现在高文也在场。兰斯洛特对付近中距离的敌人时能发挥超群机动性能,高文则为远距离的敌人准备了强子炮。两机一旦联手,即使敌人占有数量上的优势也不会被轻易击败。而这个时候,泽崎的军队暴露出了最大的弱点。
在他的军队里的多数士兵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华联邦的人。暂且不论从这次的事件中发现利益的上层,处于基层的士兵想法完全不同。说白了,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谁是谁非,也几乎没有求胜的意志。这是当然的。如果他们的祖国中华联邦受到布列塔尼亚的直接侵略的话则另当别论。可是,这里不是他们的祖国,而是日本。这毕竟是布列塔尼亚和日本之间的战争,他们只是帮忙而已。有什么必要如此拼命呢。更何况,越拼命抵抗,死的可能性就越高。做蠢事也要有个限度。即便如此,战斗连番告捷的话,士兵们也能保持士气。可是,一旦情况发生变化,他们潜在的厌战情绪就会暴露出来。而引发这种情绪的,正是刚才高文发射的强子炮。那种炮的惊人威力,使得在那之前就对兰斯洛特的奋战产生恐惧的他们感到更加惊慌。当然,鲁鲁修已经计算到了这个,所以在最初阶段就展示了高文的威力。在心理层面使敌人的士气受挫,是战术成功的基础。
这样一来,九州最大要害的福冈基地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使有炮台和战车,操纵它们的人四散奔逃的话,也不过是废铁一堆。
前方的溃败叫泽崎咬牙切齿。他把手伸向通信器,是公用频段,而对方正是如鬼神般朝司令部进击的两台机甲:兰斯洛特和高文。
“zero!你应该是和我一样为日本前途忧心的同志啊?!”
怒吼声响彻高文的驾驶舱,鲁鲁修轻蔑地笑道。
“被你这样的家伙称作同志,实在是令人不愉快。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我们黑色骑士团是一切不当使用暴力者的敌人。”
“不当!我可是为了日本”
泽崎的辩解被朱雀打断了。
“泽崎先生,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日本,为什么要流亡到中华联邦?你应该留下来,为活着的大家尽力。”
“虽然不完全赞同他的意见不过我认为你应该拿镜子仔细自己的嘴脸,泽崎。战争时期在国内身处要职,战后却不负起责任,害怕被布列塔尼亚处刑而逃到中华联邦。在战后七年间,置在布列塔尼亚统治下受苦的国民于不顾,自己逍遥地在中华联邦生活。这样的你想拯救日本?而且,借助想取代布列塔尼亚,对日本进行实际统治的中华联邦的力量?你要把这个国家卷入两大国的全面战争中吗?别逗我笑了。这样的人能赢得民众的心吗?无论是作为政治家还是战略家,你都是三流啊,泽崎。”
不过,多亏了这个三流的家伙,我们黑色骑士团又得到了彰显自己主张的战场。鲁鲁修嘲笑着,用高文的强子炮将司令部的隔墙轰掉,并发出了最后一击。
“日本将自己获得独立。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还想当救世主的你根本没必要存在。消失吧,旧时代的亡灵。”
“你,你这”
泽崎的咆哮响彻高文与兰斯洛特的驾驶舱。
“背叛者!”
“不是的!”
“我就把这句话当作赞美吧!”
朱雀和鲁鲁修两人的两种不同回答,在各自的地方回响。
在远离战场的东京租界,尤菲仔细地听着两人的通信,生怕听漏任何一句。
朱雀和鲁鲁修在一起。她的心中产生了激烈的震动。这本来是不可能的。本来站在一见面就必须相互搏杀立场上的两人竟然联起手来
这个瞬间不能忘记。尤菲提醒自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么,这只会发生在这个地方吗?不,不是的。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也许还会再次发生。至少,没必要悲观地认为它不会再次发生。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一定。
这时,尤菲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决定。在式根岛与鲁鲁修说话的时候,她也曾在一瞬间差点抓住这种决心。这是她心中曾经闪过的决心。而现在,尤菲觉得自己已经清楚地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