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运的队伍里,也有以前馨儿的手下,他们死了几个人,逃了几个出來。
剑御玫脸色铁青。
他重新采购了一批最急用的消炎急救药品等,他决定亲自去押运。
江西,在红都瑞金不远的苏区的山中。
剑御玫带着十几人的队伍,他们用马匹运送着药品,正要翻过前面的山。
“老大,翻过前面的山,就是兴国了,再从那里走一条小路,就可以进入瑞金,”一个带路的老乡说到。
剑御玫点点头。
因为红军吃紧,出來寻找物资运送的人也大幅减少,人越减少,运进苏区的关键物资也越少。
此刻,剑御玫看着前面的那条小道,那里基本上只有当地的老乡才知道。
只是两边依然是巉岩险峰,自己进入江西一來,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可是都过去了,这里但愿能顺利通过。
剑御玫叹息一声,他知道,就是这些地形,这几年让红军成功的抵挡了国民党的进攻。
可是,现在为何又不能挡住了呢,想到一路走來,到处都是国民党的军队,剑御玫知道,这回估计红军真的是很艰难了,因为国民党军队已经逼近了红都。
“大家辛苦了,走吧,我们尽快翻过去了,已经黄昏了,不然又要等到明日,”带路的罗同志说到。
他说得沒错,剑御玫点点头,大家往那个山路走去。
可是大家刚走了一半,剑御玫突然看到前面两侧有动静。
“大家小心,”剑御玫大喊。
这时,上面的枪声响了。
“大家都趴下,”剑御玫大喊。
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德制冲锋枪就冲了上去。
他速度很快,沒有子弹能打中他。
剑御玫飞上了山头,他往下一看。
娘的,这个山道的两侧,埋伏了几百个国军。
剑御玫叹息一声,看來这次国民党真的下了全力。
整体的兵力很多,所以这个路口都可以布置重兵。
剑御玫看到一个长官样子的人在用望远镜看自己。
他举起了冲锋枪,直接一个点射。
那个人一下子栽倒在地。
“你们赶紧逃跑吧,不然都活不了,”剑御玫大声喊道。
那些士兵看到这样子,开始一怔,沒反应,可是剑御玫马上几个手榴弹就扔了进去,手榴弹爆炸开來,那些士兵倒下一大片,那些士兵马上就开始溃逃。
剑御玫叹息一声,他想起了那些日本军队,如果他们遇到这样的情况,虽然也暂时慌乱,可是很快就是坚守住阵地,然后进攻。
国军的战斗力看來真的有问題,剑御玫想到。
只是道路已经打开,剑御玫在山顶看了看。
前方已经沒有了埋伏。
“大家快走,说不定那些敌人会带人回來,”剑御玫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赶紧牵着马,快速的通过这里。
当瑞金城出现在剑御玫的眼前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传说中的红都,自己一直沒有來过,可是今天到來的时候,这里却已经是满目苍痍。
不过剑御玫又想起那个词,“涅槃”
他想起,只有涅槃才有重生,中华民族如此,红都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一路上的红军和那些红孩子的表情,虽然面临敌人大兵压境,可是依然充满着坚强的意志。
剑御玫知道,这是一种啥样的意志,历史是用意志來改变的。
接待他们的红军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住所。
剑御玫原先想,自己还是去见见一些人吧,毕竟來都來了。
只是他知道周恩來和朱德在指挥打仗,可能会很忙。
他知道一个人很闲,可是那个人又隔得有些远。
剑御玫想,这个非常时刻,还是不见了。
当他在那里想时,來了一个人。
“王大哥,”剑御玫一下子叫起來了。
王來顺此刻在那里看着他,想笑,可是又有些苦涩。
“大哥,咋了,”剑御玫问道。
“谢谢兄弟你带來的药品,这些都是救命药,你知道这个封锁很残酷,我们很多伤员都是死于沒有药,”王來顺说道。
“大哥不客气,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剑御玫说。
“剑御玫,原本你來,我应该带你到处走走,见一些人的,可是现在,我们面临很严峻的挑战,大家都在各自安排如何行动,所以,不能带你去见他们了,”王來顺说道。
剑御玫想起了在瑞金街上看到的士兵都在集结。
“难道是要走了,”剑御玫问道。
因为打不赢就走,这是任何时候都任何人都知道的。
即使是红都,也是难免的。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只是,你要相信,一切会好的,我们会胜利的,那怕我们全部都牺牲了,工农革命一定会继续,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国,”王來顺说道。
“我相信,”剑御玫有些哽咽。
这样的感觉,和当初知道蒋介石大屠杀的时候差不多。
剑御玫也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些人才是中国的希望。
因为他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出的意志,是国民党沒有的。
自己当初认识孙先生,也是在他身上看到意志。
可是国民党的人,已经沒有了意志。
即使是蒋介石,他的意志已经偏离了,他好像是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人,剑御玫感到。
剑御玫总觉得,蒋介石总是在自己的梦想里想做自己的英雄,那个世界里,他可以靠他的一身戎装,做到他想做到的事情。
他知道人民的需求吗,他知道国家的走向吗。
剑御玫估计他不知道。
此刻,自己非常信赖的人又要面对失败的考验。
剑御玫心里酸甜苦辣。
“你也别难过,一切会好的,如果好了,我还是派人去找你,”王來顺笑了。
“那好,一言为定,“剑御玫伸出了手,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我想去看看广场的纪念碑,“剑御玫说道。
王來顺看着他,点点头,“我带你去,“
他们一起來到了瑞金广场。
剑御玫看着那高大的暗红色的纪念碑,看着顶上那个大大的红星,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他可以想像那些胜利的日子,红军和老百姓们一起在这里欢歌跳舞的场景。
只是此刻,红军们都在充满着。
老百姓神色凝重,走路中都沒有昔日的欢乐。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王來顺看着那个纪念碑,对剑御玫说到。
“嗯,我相信,有信念的人,是不会失败的,这次其实你们就是打法失败,才被动的,完全可以不这样打,完全可以机智灵活的跳出去打,将战线拉在外围,运动中不断消灭敌人,这样反而可以不断壮大,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很多的国民党队伍里的以前的地方杂牌部队的投诚,那样的话,所谓百万围困的大军,败退也不是不可能,“剑御玫说到。
“是呀,现在我们争议也很大,我们的强项不是阵地战,非要去打欧洲风格的阵地战,我们就应该打运动战,以前都是这样赢了的,可是很多事情,不能说,”王來顺说到。
剑御玫点点头,“你们大家知道了,就不晚,你们会重新找到正确的打法的,”
“会的,时机未到,广大的指战员不是傻子,会有适当的机会表达我们的意见的,”王來顺说到。
“一开始,我们还真相信阵地战是正规打法,以前是我们打法落后,我们要学习先进的打法,可是经过惨烈的失败,我们更加认清楚了我们该要的是啥,这就是财富,”王來顺说道。
“我明早就走了,王大哥,你们保重,“剑御玫说。
他们紧紧的拥抱了一下。
因为王來顺又很多事,他匆匆离开了,就算是和剑御玫告别。
剑御玫当晚,始终睡不着,这瑞金的风吹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