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蝶凤心中越来越焦急,耶律休哥的神色看上去毫无变化,一点都没有蛊毒发作的迹象。
难道…..计划败露了吗?李蝶凤心中愈发忐忑不安,目光焦急的看向银镜,那女子始终魂不守的坐在位置上,没有看到她递过来的询问目光,而她的一切举动却尽数落在了对面看似和耶律斜轸谈笑却始终注意着她的耶律休哥眼中。
他眼中闪过嘲讽,幸好自当年小雪在宫中溺水一事后便对银镜有了防范,在她身旁安排了眼线,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前些日子她和李蝶凤秘密会面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他。要对付李蝶凤或许不容易,但要对付银镜,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轻松地几句话,她就把她和李蝶凤之间的计划全部吐露了。当然,事后她自己根本不会记得说过些什么?
那被下有‘金蚕蛊’的酒,其实早被耶律休哥对换了,就是说,喝下那有蛊毒的酒的人其实是银镜而非他耶律休哥,之所以早不揭露,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他要看看,蛊毒在银镜身上发作时,李蝶凤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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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的宴席仍然如火朝天的进行着,大家欣赏着歌舞,喝酒吃菜。
忽然,‘砰’的一声,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大臣们停止了谈笑,望向厅中,只见银镜公主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滚到了大厅中央正在跳舞的舞姬当中,吓的那些舞姬立刻四散逃开!
银镜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只觉得身体内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药着她,痛痒难当。她伸手往脸上抓去,尖锐的指甲在皮肤上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显得触目惊心,却依然止不住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痒意。
这一下的变化惊得大厅里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却因为银镜疯狂的举动,无人敢上前去压制住她。直到太后喝令了好几声,才有侍卫上前,按住了银镜的手脚,将她四脚朝天按在地上。
众人惊恐莫名的瞪视着地上的女子,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她扯开,露出白如玉的肌肤。那肌肤不断鼓起,那些凸起皮肤下如同有数只小虫子在她全身肆意奔走!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太后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大声的命令传太医。随后而来的太医检查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吐出几个字,“太后,皇上,公主被人下了蛊!”
“下蛊!”太后愕然,“是谁干的?”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银镜再发作之前只和北院大王接触过?莫非……她看向神色不变的耶律休哥,刚要询问,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此时突兀的响了起来,声嘶力竭,“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大家循声看去,就见那西夏公主李蝶凤看着地上依然不断挣扎的银镜,面色苍白如鬼,目光呆滞,好似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众人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李蝶凤一个箭步冲到耶律休哥面前:“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手脚?中蛊的人明明应该是你!怎么成了她?”那‘金蚕蛊’世间仅此一条,她花了二十余年的心血才饲养而成。这次为了让耶律休哥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她真是不惜下了血本,将整条‘金蚕蛊’都给了银镜。只要耶律休哥喝下那参杂了‘金蚕蛊’的酒,就会变成一个任她摆布,对她言听计从的‘活死人’。不料,最后喝下这‘金蚕蛊’的却成了银镜。
要知道,若是女子中了这‘金蚕蛊’就会被反噬,因为它的饲主本身是女子,同性相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