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你要去哪里?!”
“只不过觉得有点闷……”回过头对铃兰笑了笑,白兰握着门框的手竟隐隐发白,“所以,我要出去逛一下,散散心。”
老鼠悄悄的从门缝中遛入,在阴暗恶臭的环境中,它们活的很是自在。
屋顶上的水管因年久失修而出现裂痕,时不时的,滴滴答答的水珠从高空落下,直直的砸到地面。因为太过于寂静,这浅浅的水滴声竟在这空旷的环境中无限扩大,传播很远。
修理厂的房间里,也是如此。
直挺挺的,非常不雅的平躺在地上,由衣脸颊红肿,头发凌乱。咽下口中的血锈味,阵阵寒冷自脚板向上侵袭,让由衣止不住的颤抖呻、吟。
双手随意环胸一站,伊文·赫德尔好心情的眯着双眼。好似很满意由衣这种痛苦呻、吟的样子一般,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右脚精确的踩在由衣被反绑在身后的几根手指,并慢慢的踩碾。
都说十指连心,何况伊文·赫德尔是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力气自然不小。畅快的望着由衣惨白的脸颊,伊文·赫德尔咬着牙,尽全力加大了自己的力度,理所当然的看着由衣狂冒冷汗。
“怎么了,七海小姐,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啊?!”施虐完一只手后换另一只,伊文·赫德尔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我可是很想再多听听七海小姐美妙的呻、吟,那声音……真的太棒了。我现在,最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冷酷的脸上有着几分痴迷,伊文·赫德尔如痴如醉的继续对由衣施虐。
内心深处的猛兽一旦被释放出来,不等完全发泄完毕,伊文·赫德尔便不会停止。恍惚中好似看到了母亲妖娆的笑脸,伊文·赫德尔大声的笑着,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中阵阵回响。
伊文·赫德尔,是赫德尔家族唯一的幸存者,而这,也托了他是赫德尔家族私生子的福,才能逃过一劫。
在七岁之前,伊文一直都很痛恨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伊文从未在大场合中示人。虽然金钱的供应充足不断,但伊文从小都未体会过何为父爱,一直都由散漫轻佻,嗜钱如命的母亲抚养长大。
缺少父爱,又缺少正常的母爱,伊文渐渐的变得狠厉、嚣张,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能用钱来买。小的时候因为母亲的不检点和没有父亲的原因被称为杂种,被小伙伴们耻笑,伊文早早的学会了用钱来摆平。用钱来买奢侈品,用钱来买朋友,用钱来买名望尊重,可以说,那时的伊文就像他的母亲一样,花钱如流水。
好的习惯需要很长时间的坚持才能养成,可坏习惯的养成往往不超过三天,奢侈富贵的生活终归在伊文七岁那年戛然而止。赫德尔家族的迅速落败让无数人咋舌,很快的,没钱花的伊文和他的母亲成了没有任何人待见的老鼠,人人喊打。
伊文的母亲还好,最起码有着年轻的*和美貌的姿色来勾引下一个人,可儿子伊文却成了多余的绊脚石。在钱够的情况下母子二人还算能勉强保持平衡,一旦钱不够用的时候,极品的母子二人只剩互相看不顺眼。这样过日子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花钱如流水的母亲自然受不了同样花钱如流水的儿子,选择了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弃下伊文独自一人。
自那以后,便是伊文·赫德尔噩梦的开始。
因为年龄过小,伊文自然无法出去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在被福利院收养的极短的日子里,因为自小养成的暴戾,无法无天的少爷脾气,伊文在福利院中惹出了不少的祸端。今天不是不满饭菜不是九菜一汤,明天就是不满没人时时在旁服侍帮忙。渐渐的,实在受不了了的福利院院长与伊文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管教与争吵,过了几年,差不多觉得自己可以自立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伊文主动离开福利院,开始了所谓的“闯荡”。
闯荡自然是失败的,喝酒、抽烟、打架、斗殴、抢劫、吸毒……这些被禁止的事情伊文不知做了多少。在刚开始还好,毕竟那时的伊文是未成年,可当伊文成年后,这些性质全部变质,牢狱狠狠的压在了伊文的身上。
在局子里进进出出几次,日子过的越来越浑浑噩噩的伊文继续着颓废的生活。就在伊文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过着这种落魄日子的时候,一个叫做白兰·杰索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了他充足的金钱,给了他当年赫德尔家族落败的真相,让他有了改变生活的方式。
在知道真相后,伊文不止一次对着笑着幸福的全家福照片狠毒的恶视。内心的不平静越来越大,终于到今天,可以尽数解放。
仿佛想给由衣最后一击一般,伊文·赫德尔双手死死的掐着由衣的脖子,手背上凸起了骇人的青筋。不顾由衣微弱的挣扎,空气中只剩伊文·赫德尔的怒吼。
“都是你,要不是你父亲,要不是彭格列,我的奢侈生活才不会结束!!我还可以天天花天酒地!去死吧,要怪就怪你是奥利弗·德伦斯的女儿,要怪就怪你和彭格列有关系,七海由衣!我要让沢田纲吉尝尝失去重要之物的感觉!!”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由衣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奋力的挣扎只换来更大力的狠掐,由衣渐渐失去了力气。眼角边分泌出点点泪珠,眼看着由衣要永远陷入黑暗之前,脖子上发力的双手突然消失,解救了濒临死亡的由衣。
“咳咳咳,咳咳咳……”
软倒在地死命的咳嗦,由衣好似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恍惚中被人温柔的扶起,突然,由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没事吧,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