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海:“不要这么武断,世上之人你每天见过那么多,你也可能不知他的真名。我要你仔细回忆,这些年来在外面结交的人中有没有谁可疑,想出结果了吗?”
成天乐插话道:“郝墨道友没听说过车轩的名字?请问这里有纸笔吗,能否借我一用?”
方秋咏随即让人取来纸笔,成天乐现场勾出了一幅素描,画的就是车轩。他只见过车轩一面,但印象却十分深刻,笔尖在纸上沙沙做响,了了数笔却勾勒的十分传神。假如不知其身份,仅看车轩的样子丝毫不觉凶恶,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眉清目秀、下巴微微有点尖,眼神柔顺甚至还有几分腼腆。
见他的画技如此绝妙,身边的人都露出了赞叹之色,成天乐站起身来将这幅速写的肖像递到郝墨身前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郝墨微微一怔:“这个人我认识,当时就怀疑他是妖修,还跟他结过梁子呢!他调戏过白菜……”
这回轮到成天乐愣住了:“什么,他调戏白菜?”
郝墨:“是的呀,当时榨菜也在场。”
成天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那车轩不去酒吧调戏美女,跑到菜市场去调戏白菜?”
郝墨:“白菜就是美女啊,当时就是在酒吧里。”
欧阳海插话道:“小妖,你说的白菜和榨菜是两个人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郝墨答道:“掌门明鉴,她们是两个人又不是两个人,而是草木之精、化为人形后时常在红尘中行走,我们也偶尔在一起交流切磋。”
欧阳海面色一沉道:“你在外面结交了草木精灵,却没有向门中尊长禀报。擅自与人交流法诀,这也是违反门规之举!”
郝墨低头道:“我们所交流的并非修行法诀。”
欧阳海:“那是什么?”
郝墨:“画画呀!您知道我是做美术设计工作的,在网上认识了她们俩,我教她们画画,她们教我做手工艺。虽对炼器之道有所印证,但并未谈过传承法诀。”
成天乐:“你是搞美术设计的?我也是学美术设计的!”
郝墨:“难怪成总的画技如此高超,有空一定要好好和你学学,我的爱好就是画画、还有唱歌。”
成天乐:“画画嘛,基本功是练出来的,但其神韵需要在天地山河、世事人烟中感悟,倒不是能跟谁学。……我们跑题了,以后再聊这些,还是先说正事吧。”
方秋咏也皱眉道:“小妖,先别谈画画唱歌之类的爱好,你在外面结交两位草木之精,却没有告知门中尊长,未谈及本门传承法诀也就罢了,但以后要注意,必须得打声招呼,否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师门恐怕还不知情。……这件事与车轩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郝墨解释道:“这就与我的爱好有关啊,我们是在网上一个聊文艺的群里认识的,后来又在三里屯一个画艺酒吧里聚会。去年有一次,我们约好了又在那个酒吧里见面,谈画画和捏泥人,反正都是雅事。……我到的有点晚,一进门就发现有个家伙正在调戏白菜,语气不阴不阳的,就是成总所画的这个人。”
方秋咏追问道:“那白菜既然是草木之精,也应该有法力修为,没有动手吗?”
郝墨:“那人也有法力修为,比白菜、榨菜还有我都要高强。地方是三里屯的酒吧,自然不好公然斗法,但双方也施开神识暗中较量,白菜她们显然不是对手。那人应该是识破了她们的身份、意图要挟,正在说让白菜跟他走、将会怎样怎样,否则又将怎样怎样,总之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