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该患了抑郁症困守房中的娜拉公主殿下,正在跟她的侍从长范先生,内务总管武陟小机,以及那位绑架了她的中年人坐在一起,凑成了一桌。
“六条——”武陟小机打了一张出来。
“碰——白板——”范无病毫不客气地碰掉,随手打了一张废牌出来。
“杠了!”抑郁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抑郁,精神头十足,手气也超好,从牌尾摸了一张牌,看了一眼,留了下来,随手打出了一张东风。
“伊齐斯房地产公司那边儿,我们的棋子已经跟安田小野郎报了信儿,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了。”中年人信口说道。
中年人是华人,跟范无病算是本家,名叫范通,人称九叔。当初在七十年代末的时候去的美国,后来由于生活困顿也在赌场和黑道混过,再后来洗手不干了,经营着一点儿小生意,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范无病,这才成为他的一名亲信,关于在日本这里的诸多联系,都是交代给他这个老手来处理的。目前看来,事情办得相当不错。
范无病摸上了一张八万,凑成了一个对子,扔了一张西风出去,偷眼一看,却发现九叔的手背忽然没有来由地轻微抖动了一下,顿时便明白他又偷牌了,再看一眼,居然沈曼华也在捣鬼,不着痕迹地换了一张牌,并且成功地将武陟小机正在等着的一张八条给塞进了废牌中。
看样子,武陟小机是单吊八条啊,这次他是没有多少胡戏了。
谁成想武陟小机虽然是个倭寇。却仰慕我中华上国的文化,尤其对于麻将艺术更是异常痴迷,不但知道偷牌换牌,还深谙扮猪吃老虎这一个牌场潜规则,他在不知不觉间就将单吊八条变成了对倒六九万。
因此当武陟小机大喊自摸地时候,三个人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大叹小看了武陟小机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连洋鬼子也不能随便糊弄了啊!”九叔非常感慨地说道。
“你不是单吊八条吗?怎么就变成对倒六九万了?”娜拉公主殿下也感到非常好奇,忍不住想摸一摸武陟小机的底牌。
“我不懂耶!胡乱的就成牌了!”武陟小机一脸茫然地说道。
三个人顿时都对他竖起了中指,表示鄙视。
范无病最后说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日本人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自摸了!”
武陟小机就在中国,自然是知道这个对于他们大和民族的污辱笑话的,正要表示抗议的时候,外面的守卫却进来报告说,伊齐斯房地产公司的高层陪着一位客人,前来为公主殿下献药了。“看来我们关于这个抑郁症的计划,还是拟定得不错地,至少安田小野郎找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觐见理由。”范无病笑着对大家说道。
这个提议自然是范无病自己搞出来的。虽然众人都觉得似乎是多此一举,但是范无病坚信,做戏便要做个全套,这样才会让安田小野郎更有成就感。更容易上当,更容易义无反顾地被自己骗的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这小子不就屁颠儿屁颠儿地主动找上门儿来了吗?
“公主殿下,日本国安田家世子安田小野郎请求觐见。”武陟小机用中文高声通报道。
“侍从长先生?”娜拉公主殿下转过头来看着范无病问道。
范无病立刻严肃地回答道,“公主殿下,安田家在日本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况且这次来又是为了公主的病情,属下以为可以接见。”
“好,那就在会客室接见。”娜拉公主殿下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后点头同意道。
安田小野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很心中欢喜,立刻吩咐两名随从捧着装有药物和礼物的锦盒,跟随自己一起进了众多守卫严密把守的总统套房。
双方客套完之后,安田小野郎才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位“娜拉公主殿下”,发现他的身材果然比较高挑,且体态匀称,相貌出众。确实算得上是一位美女,只不过距离一等一地美女还要逊色一些,总的来说,在各国王室中间,能长成这种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