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我一会儿给赫伯打电话让他安排司机晚上去接你,到时候你把你的排班情况发给赫伯一下。”
“不用了,坐地铁没几个站的……”
“乖,别让我担心。恩?”安来似乎都可以看见他说这句话时微微皱眉的样子。
“真没事,我和同学一起呢,就是秀爷,你认识的。咖啡店出门五十米就是地铁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下班后,到家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成交。放心吧,没事儿的。9点路上还是蛮热闹的。”
回到邺山家里,听过安来回来的原因后。赫伯一如既往地不太赞同,不过行动上还是很支持地叮嘱大厨好好教她。在大厨和赫伯十分肉疼的眼神中,安来浪费了不少咖啡豆终于煮出了赫伯点赞的咖啡。
安来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赫伯感叹:“夫人煮出的第一杯咖啡居然不是三爷喝的,唉!”
╮(╯▽╰)╭
第二天上工,安来做得有模有样,味道也还算那么回事儿。老板提前给她转正,工资10块一小时。班次是按她们课余来的,因为她和秀爷作息一致,被排到了一起。
袁青举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安来度日如年。中午接到越洋电话,那边的情况有点麻烦,可能出差时间还得延长。
这天,天气阴沉,又在刮风,店里没什么人。安来坐在柜台,手指敲着桌上的台历,没精打采地计算着袁青举的归期。
秀爷收拾了桌子回来坐在安来身边抱怨:“估计一会儿得下雨,都已经深秋了,今年这鬼天气太反常。”
的确反常,不但下起了雨,还不小,如瓢泼。店里一下子涌进了不少避雨的狼狈客人,热闹了不少。两个人一时有点忙不过来。
“一杯咖啡,谢谢。”清润温暖的男声。
安来手中正忙,也没抬头:“好的,先生,请问你要什么口味。需要甜点吗?”
良久没听见回答,安来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惊讶和激动的表情还未从那张俊朗的脸上褪去,见她抬头,喃喃开口:“来来……”声音轻得好似怕惊走了风。
面前的男人身材顷长,如一棵挺立的青松。身上穿着休闲衬衣,毛呢外套搭在手弯。头发有些湿润,但并不显狼狈。
身后风雨如晦,他自葳蕤。
安来见过这个男人。一次在体育馆外的花街,一次在清河正陈老的药庐。袁青举说这个男人叫沈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