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奉安,王修晋便感觉到与上次来的感觉不一样,百姓们不再是戒备心非常重,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王修晋带着王掌柜和仆人在街头溜达,一边走一边和王掌柜探讨开铺的事,其实在这边开商铺赚头还是很大的,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奉安最高的酒楼。王修晋对这家酒楼的印象很深刻,上次来还是在这里想起千里眼,而且他们家吃的也不错。
现在的季节不适合坐到顶层观景的位置吃饭,再说和王掌柜去观景位吃饭,王修晋还担心因为别扭吃不饱。随意的点了几道招牌菜,等上菜的时间,王修晋向王掌柜说了一下等下的行程,“午后,你继续转转,我去一趟府衙,昨儿就到了,今儿得去拜见长兄,长嫂。”
“了解。”王掌柜清楚王家人都做什么的,对王修晋要去看望长兄的事,也不会多言语。“下午我去寻官牙,问问租铺子的事。”
王修晋点了点头,又提了一些注意的事,待讲得差不多时,菜也上全了,王修晋可没食不语的讲究,继续一边吃一边讲,一顿饭的时间,两人便商量出完整关于在奉安看设分铺的设想,饭后,王掌柜便去跑官牙,而王修晋回到落脚地,拿了从京城带过来的东西往府衙去。
荣升为知府的王修柏很忙,可再忙也会空出时间见见弟弟,至于弟弟到了奉安不立刻寻他,反而住在客栈的事,王修柏理解,不过见到弟弟还是会念叨一番,便是弟弟去了李家,可仍是王家的人,哪用得着那么忌讳,且王春氏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大哥。”王修晋拱手,与长兄有几年未见,兄长的气质大变,不再是以前的文弱书生气,越发的干练,且气势十足。遥想当初大哥的思想,再对比现在,王修晋觉得这些年大哥在县衙里历练的不错。“这些是娘让我带过来的,这个是我庄子里出的,而这些书信则是父亲交待必须亲手交给你的。”不待王修柏开口,王修晋便把带来的东西先交待清楚。“小侄子呢?”
“你若是晚来一天,你大嫂便会带着孩子去京城了。”王修柏让人把用的吃的拿下去,而书信则仔细的收好。“这会儿大概概带孩子休息,晚上在家里吃晚饭。”说完之后,王修柏挑了挑眉,“可是在京城遇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过来是为在此开分铺和弄养殖工坊的事。”王修晋哪里会和大哥讲那些让人徒增烦恼的事,“大嫂要带小侄子去京城,一路上你要安排妥当?”
“自然。”王修柏有时候觉得他这个做大哥的很无用,帮不上弟弟的忙不说,还常被弟弟照顾,便是离得远了,弟弟也经常借着各种人脉关照他一二。王修柏可以非常坦然的告诉大家,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弟弟的帮衬,也不会觉得说出这番话有何丢人。“你嫂子此去京城,一来是为看孩子,二来也是想请京城的大夫帮她调理身体。我们准备再生个孩子,到时过继给你。”
“大哥,这事就不要想了。”王修晋忙拒绝,孩子的事,他并不急,他和李菻善是打算从哪位亲戚过继孩子,但绝对不是这样的一种过继,他虽不能有亲生的孩子,可也能将心比心的替人想,大哥和大嫂并非是没有条件养孩子,而是为了过继而生子,王修晋想想便觉得对不起还未降临的孩子,还没怎么样便愧疚得不行,又如何能同意过继的事。
“此事必须听我的。”王修柏哪会理弟弟的想法,“你若是不同意,待孩子出生后,我便让人直接送到府上,你若不收,便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大哥,不可胡为。”王修晋抑郁,他还道大哥沉稳了不少,哪想大哥这一出出的,说的是多幼稚的话,还不收,便让孩子自生片灭,亏了他好意思把话说出口。
“我……”王修柏也知话有些过,可看着弟弟的说什么也不同意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堵得慌,弟弟为家,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无可回报,就想给弟弟个孩子,以后待弟弟老了,也有个送终的人,谁想弟弟不领情不计,还整得他像是胡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