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菻善没想到还真有人动小心思,着人把两位管事收押,两位管事本就因为王修晋和肖亲随关了人后不审问而吊着心,这会儿更是傻眼,他们不交官府,反而交给武将处置,他们怕是完了,当初就不应该听那些小人窜拢。
造船的期间,王修晋没有回京城,王掌柜跑过来几次,一是为凉州蟹稻的事,二是为新工坊,凉州的蟹稻是肯定要停,店铺的伙计,也不用担心,铺子由以前的粮铺转成成衣铺,伙计不会失业。至于种稻的百姓,他们愿意种稻,铺子可以为他们寻蟹苗,只不过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便宜,秋后收稻,他们肯定是不管了,如果他们要闹,铺子就直接关了,连成衣铺都不开了,省心。
王掌柜自然不会像东家那么简单粗暴的处理,心下记住东家决定放弃凉州,便有了谋算。 “工坊呢?”
“工坊的匠人到位后,之前给你分部的图纸,就把匠人分开,最后组装的人,一定要签保密契。”王修晋现在的心思全放在船坊,恨不得船能够早些造出。
王掌柜点头,虽然他不理解东家为何守着那么多赚钱的买卖不管,偏要跑到这里来,受罪不说,这船坊别看是东家拿钱买回来的,实际就是给皇室白做工不说,还得往里扔钱。王掌柜尊重东家的每一个决定,也是出由这份尊重,他一直没有动过其他的想法,不是没有许以重金,他却没有生出离开东家的念头。
被李菻善押走的两位管事,被审了又审,从两人交代的话里,李菻善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抱着宁可抓错,也不能漏抓的想法,抓回来不少人,回来审问后,就跟扯线团一般,越扯越大,最后直指那位被关在大牢里没有一同被沉海的前中书令。
李菻善写了封折子送上,连带着抓回来的人一同押送进京,他这边能做的到此,至于那位中书令是不是推出来背锅的,就得看刑部的人能不能再从这些人嘴里挖到有用的消息。
王修晋没有问过此事,倒是李菻善主动的讲了一些,王修晋听完之后,站在海边远望,不过处正在建的海防长城,没有停工,在海上作业虽然很苦,但给的工钱着实不少,不是强迫服徭役,却引来更多的人做工。王修晋曾看过此处海上长城的城门图,不得不说,后人的才智远不如老祖宗。
“菻善,如果有一天要夷平寇国,我愿上战场。”王修晋的话不是冲动而言,对寇国的仇恨就好像深入骨血一般。
李菻善站在王修晋的身边,“战场不是两兵相刃才算,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战争而准备,你已经付出能做之事,至于远征之事,修晋并不适合,当量力而行。”
王修晋苦笑,没有言语,李菻善说得他懂,最近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针对寇国而使劲,他总能回忆起上辈子教科书里的一些内容,每一次想起都是咬牙切齿。
“回去吧!你该吃药了。”李菻善能够理解王修晋对寇国的怒火,王春氏若没有受寇国的挑拔,也不至于使得王家出了乱事,虽然没伤根本,但也让大哥在一些人的心里留一些不算太好的印象。王修晋出门,王家便要由王修柏撑起,只是留了一个不算太好印象的人,如何撑起王家。
王修晋不知李菻善脑补出的是什么,他对王家能不能有人撑起来,并没有想过,家族的起落,在他眼里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有能力便兴盛,没有能力守着虚荣有何用。
押回京城的人,待遇不怎么好,在李菻善受了遭,进了刑部又扒了成皮,他们能说的知道的就是这些。前中书令刘大人又被请了出来,接着审,他们要弄清楚,他让船坊的人做事是为了什么,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