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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时无语,突然,云啸听见一阵腹腔空鸣的声音,“咕噜噜,咕噜噜。”云啸不禁莞尔,道:“徒儿,你也饿了吗?”云平不好意思地道:“干了半天的活,回家还没来的及吃饭,就出来找弟弟,现在饿了。”
一边的小沈哥寻思,“可能这师徒二人已出来行了半天医,可能他们的家离此不远吧,那找弟弟又是?哎,算了,自己这边的事就够麻烦的了,哪还有jing力管别人的事。”
云平一开口,然后,一愣,道:“先……师傅,莫非您也饿了?”云啸点头。这时又是一阵“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传来,云啸,云平二人愕然,小沈哥也不好意思地说:“二位,我在街上蹲了半天,回来还没吃饭呢。”三人相视,一阵大笑。
笑完,小沈哥不好意思地说:“现在错过了吃饭的时间,要不我去下人的伙房看看还有没有剩饭剩菜,二位对不住了,来给我们帮忙,却让你们吃剩饭剩菜,真是不好意思。”
停了一下,小沈哥笑着说:“说不定,还能剩下个肘子呢,我去去就来,二位等我。”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云平眼睛直瞅蓝花包袱和王二毛送的竹篮子,云啸以目止之,说:“咱们再等等小沈哥吧。”云平咽了口口水,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小沈哥拎着个朱漆食盒,颠儿颠儿地急走回来了。坐下后,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云啸,云平道:“失礼了,让二位久等了,看看咱们今天有什么可吃的!”
说着,揭开食盒的描金边的朱漆盖子,先露出三碗干饭和三双筷子,当食盒盖子全部揭开后,只见一个青花搪瓷的小盆,里面赫然是一盆“乱炖”,有油菜叶子,白菜叶子,豆腐块,血豆腐,豆芽菜苗子,葱片,姜片,花椒和几块鸡架骨头,以及漂在一层油水上的一片小尖椒。
朱漆食盒里还有一壶茶水和三个小茶碗。
小沈哥把饭端出来,给云啸,云平一人一碗,又把小搪瓷盆端出来放在三人中间的石头上,说:“这是厨房做饭的何婶给我留下的,要不然今天白天铁定是要饿肚子了。”
听到“何婶”两字,云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云啸冲他一乐,道:“徒儿,想谁呢?”云平讷讷的,只管埋头吃饭。
这菜本来是给小沈哥一个人准备的,如何够三个人吃,尤其是云平这个壮劳力,一多半儿的饭菜都入了他的肚子。
搪瓷小盆见了底儿,三碗干饭也让三个人扒完了。云平,小沈哥都有些意兴阑珊,云啸看他们二人还没吃饱,就把蓝花包袱皮解开,露出里面煮好的十个白皮鸡蛋。
小沈哥见蛋心喜,大喜过望说:“还有煮鸡蛋,这感情好。”
云啸又揭开竹篮子上的白纱布,篮子里的一把洗好的的小嫩葱,几个洗好,剥了皮的水萝卜,以及一小碗豆瓣酱就跃然而出。
于是乎,三人蘸着酱,嫩葱,水萝卜就煮鸡蛋,把余下的肚子填了个八.九成饱,然后,一人又灌了两碗茶水。
小沈哥把碗筷,食盒,包袱皮,竹篮子,鸡蛋皮,骨头等等收拾一下,送到了伙房,又取了扫帚和簸箕,把罗汉松树下打扫干净,方才和云啸,云平又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天,打发时间。
云平讷讷地问:“小沈哥,为何不见忠伯呢?”意思是榜是忠伯让人贴的,怎么人来了,忠伯却不见人影呢?
小沈哥明白,道:“老爷一早就和马富出去消遣娱乐了,后来,小姐忽然又醒了,发癫发狂的,几个老妈子一齐用力,才把小姐制住。”
“听说这小姐醒来后,又是抽搐,又是吐白沫子,翻白眼儿,看来病是愈发的沉重了,忠伯打发了几趟人去找老爷,老爷都没回来,后来,忠伯就亲自去找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叹了口气,瞅瞅四下没有旁的人,小沈哥低声续道:“连我这个小人物,都看出,这老爷的‘病’也是越发沉重了,这个马家不被马富等人折腾光,是不会消停的。”
“现在,要不是有忠伯安抚众人,大家早就散了,工钱工钱克扣,赏钱赏钱取消,除过那些卖身到马家的仆人外,其他有zi you身的雇佣的家仆早就想散了,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受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