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兰露能有什么,跟我和你一样。”肖非淡淡地说,目光专注地开车。
张闲仔细地回味肖非地这句话。难道肖非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对兰露没想法,就跟她对肖非没想法一样?
兰露是爱肖非的,肖非会爱她吗?斜着眼睛看了肖非一眼,张闲又记起昨晚两人跳舞时,林碧云那暧昧的笑,肖非和帅宝夫妇聊过什么嘛?
“肖非,做销售的女孩跟做其他工作的女孩,气场差别很大呃。我和兰露站在一起,我甚至有点怕她。”
“要是林碧云和兰露站在一起,谁的气场更大?”肖非说。
张闲沉吟一下,“林碧云!”
“对呀,人的气场跟职业没多大的关系,跟人的性格有关系。兰露把你当作假想的敌人,仇视你,所以你才有这种不好的感觉。没什么,你的气场比兰露强得多,下次见到她,不必害怕。”
听着肖非这番话,张闲心中舒爽得很。对呀,我干嘛怕她,我又没欠她什么。肖非不是我的菜!不过以后,不能再为肖非干这种借刀杀人的活。
车子开到楼下,肖非问她要不要上去喝口水。张闲推掉了,呆在车里等他。
很快,肖非气喘吁吁地抱着钓鱼工具从楼上跑下来。
张闲说,“肖非,不用这么急。我正好再补个觉。”
肖非说,“姑娘,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下?”
张闲将脸往上一仰,对着他说,“我能理解你喜欢我吗?”
肖非愣了下,说,“姑娘,随你便!”
张闲哈哈大笑,“肖非,头一回听到你没有标准答案的话。”
肖非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快立春了,中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暖和。张闲脱下外套,穿着一件套头的羊毛衫,显得她更加地青春。
肖非见惯张闲穿宽松工衣的样子,猛然换个装束,眼睛不由地又多看了几眼。
张闲不理他,专心弄鱼饵,下钓,双手静静地握住钓杆。
“张闲,你有男朋友吗?”肖非坐在旁边,定定地看着江边一大片的野花。
“有啊!”张闲答得好快。
肖非脸上抹过一丝微笑,“大学里谈的?”
“高中。”
“早恋?”
“嗯。我妈都认识。”
肖非捡起一颗偏平的鹅卵石用力地扔了出去,石头在江面上飘了三飘才入水。入水瞬间,只觉得人心随之一沉。
张闲嗔怪他,“肖非,干嘛?把鱼都吓跑了。林碧云还祝你钓鱼成功呃。”
“少来。你怎么看我和兰露?”
“挺好!”
肖非的脸色暗了暗,摘了一朵红色的野花,送给张闲,“姑娘,请把这朵花带进心里吧。”
“怎么可能?花入不了心,但人可以。我会把你当好朋友、哥们的。”张闲看着肖非眨眨眼。
肖非往地上一躺,“姑娘,我的心受伤了。想个法子,帮我疗伤吧。”
张闲指了指蓝天,又指了指碧水,“要彻底疗伤,有两个地方,一上天堂,二下地狱。你可以自由选择。”
“我两个都不选。”肖非说。
沉默片刻,张闲说,“我真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肖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探头靠近张闲地脸,“张闲,你骗我。你根本不像恋爱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