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还能见一面,看來我的执念很深,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她不得不妥协。”安妙依笑容很甜,眸波醉人,一笑倾人城。
“你在说什么,她是谁。”冷牢宫怔怔的看着她。
“她是我,一个斩了你,斩了部分我的我。”安妙依浅笑,说的很拗口,但是冷牢宫却一下子明白了。
“仙三斩道,你选择的竟然是斩掉关于我的一切,错,是斩掉你部分自己,抹除关于我的一切!”
“你已远去,离开了这个世界,头也不回,毫无眷顾,你让我空自追忆吗。”安妙依笑的很动人,但却也有一丝自怜。
冷牢宫心中一涩,这是一个看起來千娇百媚的女子,但是心有时却很傲,甚至有些刚。
他还清晰的记得安妙依昔日黯然而决绝的话。
“若错乱一生,我将在滚滚红尘中堕落,若有一天我为帝时,必斩尽所有与我有关的人,洗涤我一生的荣辱沉浮!”
他定定的望着这个女子,好久都沒有说话,直到一阵风吹來才醒转。
“你触摸到了仙三斩道那一关!”
“不必吃惊,很多人都堵在这里,无法迈过去,许多人要用一生去斩道。”说到这里,安妙依笑了起來,道:“还是小男人厉害,一步一步赶上,追了上來,十几年过去了,王腾虽然就变得更可怕了,但却依然被阻仙三道门外,无法迈过去,敌不你这个仙二层天第八个小台阶上的人物!”
仙三斩道,斩断修士的前路,再无道可寻,许多人拼尽一生,都无寸进。
在这个关卡,修行十年与千年沒有多大区别,若能悟,若有大毅力,也许一朝破进,若不明,一堵就是一生一世。
天斩人道,毁掉根基。
仙三斩道,断修士的路,人亦可斩道,斩自己一刀,斩去心中的念,斩尽、斩净,斩出自己的道。
“斩道路,你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冷牢宫看着那张无暇的面孔。
安妙依笑的灿烂动人,來到了他的身前,道:“我若失败,自从一切成云烟,我若成功,十年、百年后踏进仙三那一关,一切会重新忆起!”
冷牢宫伸手,抚摸她如玉的脸颊,轻声道:“你怎么可能会随风而逝成为云烟呢,我答应过,为你护道,一定让你成功,最起码是一位女圣!”
“喂喂吧……下面还有两大活人呢,哦,对了,还以个孩子呢,别这么过分好不好……”厉天将被小曈曈也放了出來。
小家伙刚一出现,就咧嘴哭了,道:“淫贼叔叔,你去让别人踩驴屎吧,我不想跟你学修行,不想踩你!”
“妈的,这个孩子真是不招人待见!”
“师傅……”曈曈见冷牢宫拉着安妙依飞走,立时哭鼻子大叫。
“算了,别喊了,那是一对鸳鸯,你不能大煞风情,在这个时候想跟过去吧。”厉天摸了摸他的头。
夜月幽冷,大地空旷,唯有风吹过时才有沙沙的声响,夜色下看不太真切,草原如海在起伏,延伸到大地的尽头,一片荒芜。
在这冷清的夜,在这荒凉的的广阔天地,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如一对谪仙凌波,在月色中漫步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数十万里不见人烟,偶见一头独狼对月长啸,吞吐月华,炼化妖丹,再无其他。
冷牢宫与安妙依都沒有说话,他们就这样凌空虚度,一路漫步下去,感受着一种空明与柔和。
不再遥远,不再冰冷,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此时他们间有朦胧的光相连,像是化为了一体。
“我要再去西漠。”很久后,安妙依轻声道,乌披散,将她如羊脂玉一样的脸颊映衬的更加白皙与晶莹。
“为什么,留下來不好吗。”冷牢宫道。
“我的道在西漠,我的路要自己走,要臻至完满,需亲身去经历。”安妙依窈窕挺秀,在清冷的月下,似是要乘风而去,归于天阙。
“你一路西去,我怎能放心,我说过要为你护道,怎能让你独自前往。”冷牢宫静静的看着她。
“自己的道自己走,如果仙三斩道都需要你來相助,我还有什么资格踏上后面那漫长的修行路,我可不是个累赘哦。”说到这里,安妙依轻笑了起來,整片幽清的夜都一时光亮了起來,她散着惊人的美丽,婀娜躯体流动着一层圣洁的光辉,道:“等你圣体有成,甚至大成时再为我护道吧!”
冷牢宫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子,很是惊艳,很多话不必去说,就早已了然。
“修行路,充满了不可预料,尤其是仙三斩道这一关”再惊艳的人都可能会生意外,昔日,一些人族大圣都九死一生,艰难闯过,几乎斩杀自己。”冷牢宫道。
这一关充满了变数,很是复杂,要斩的道关很艰难,关乎甚大,据传有古之大帝年轻时都曾差点折损在这一关。
经历不同”遭遇不同,斩道便不同,天资、才情等也许不是助力,甚至可能会化成阻力。
“小男人你在担心我吗。”安妙依甜笑了起來,眸子中闪烁慧光道:“这一关,终究要自己过,关乎未來的道路”只能靠自己亲身去体验!!冷牢宫见她这样执着,心中顿时一惊,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有些惊艳的人所遇阻力可能会更大。
“你还是留下吧,不到关键时刻,我不出手!”
安妙依摇头,很坚安道:“我的道果在西漠,只能前往那里,你不用担心!”
冷牢宫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了,仙三这一关真的很特别,上古年间有几位逆天奇才,号称可与历代年轻的大帝并论,甚至有过之,但却都殒落在了这一关,铭刻史书中,让后世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