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避孕药还没吃,她拉开抽屉取出药瓶,旋开,拿了一粒干吞下去。
这一连串动作用了很久时间,吃完药,又继续咳嗽。
咳着咳着,终于咳不动了,躺在床上越来越冷。
瑟缩在那儿,毯子就在脚下,她不肯盖,让寒意将身体浸透,再浸透。
冰与火同时在折磨着纤弱的她,躺在床上不住地颤抖,鼻息越来越烫,意识越来越模糊。
肖白羽,那个明朗又带点痞气的男人,在她朦胧的意识中出现。
“宝贝儿,你难过吗?”他温柔地问她。
“你为什么这么傻?傻瓜,来,让我抱抱你。”恍惚中,那男人的脸似乎又变得更英俊了,仔细看,竟是乔宇石。
“我不要你,我要肖白羽,他不会伤害我。不会!”她哽咽着,嘶吼着,泪滚滚而下。
终于又换成了肖白羽,很轻很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抚。
“宝贝儿,一切都会过去,别难过,我会永远呵护你。”
她觉得舒服了很多,靠在他的怀抱中,贪婪地呼吸着。
忽然她想起了乔宇石,她是他的晴婦,最卑微的晴婦,她已没资格得到肖白羽的爱了。
“对不起,你走吧!”她绝望地说,即使贪恋他的温暖,她也不能自私地霸着他。
肖白羽失望地看了她很久,终是扭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心痛的继续流泪,越来越冷,越来越饿,齐洛格在深切的痛苦中醒来。
夜已深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旧历的月底,没有一丝光亮,仿若她的心。
原来梦里的悲伤没有半点假,她的泪也是真实的。
和她预想的一样,乔宇石没有来,今夜他一定是和雪儿一起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蜜月之行吧。
没有睡意,温度越来越高,到了最后被烧晕在床,模糊的意念中才感知到她是孤零零地存在着。
本来就是个孤儿,被父母抛弃,又被生活抛弃,或许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只是放心不下父母,她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儿,得到了他们所有的疼宠。想到他们勉强有了一些力量,想醒来,却是有心无力了。
再醒来时是一个中午,原来人不死就一定会活着。她睁开双眼,看到天花板都在旋转,手机又叮铃两声,原来是信息让她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