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将唐歌丢出来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再如何沉稳，终归年纪轻了。唐歌那一抓，彻底让温煦炸毛，即便他当时为了维持他最后一丝修养将唐歌放走了，也在唐歌走之后的几个时辰内辗转难安。

不将这笔债讨回来，从没吃过亏的温煦心意难平。于是有了夜探将军府之行。

探听到唐歌在祠堂罚跪时，温煦心中稍稍解气，但是要彻底咽下那口气，仅仅让唐歌在祠堂罚跪还远远不够。

温煦避开将军府的守卫，直奔祠堂。唐歌推开窗子的那一刻，温煦的身影已经在高墙上，融入夜色中，使唐歌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所以，唐歌修炼妖修功法，吸取月华和天地灵气的开始以及经过，全都落在温煦眼中。在此之前，温煦是不相信有人可以通过上古巫舞和天地神明沟通的，直到他遇见了唐歌，撞到她修炼妖修功法，亲眼见证了唐歌被月华包裹，整个人变得圣洁不可捉摸的变化过程。

温煦这一蹲就是一夜，唐歌随着体内灵力的增多，内耗逐步被填平，耳目更加清明，自然察觉到了祠堂外的高墙上，那一个不属于死物的影子。

唐歌停下动作，看向温煦所在的位置，久久不动。这时，高墙上的影子发现墙内的变化突然动了。几个纵跃，黑影从高墙上跳下，一个翻身，跳进祠堂里来。熟悉的气息传来，唐歌早在温煦跳窗前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唐歌怎么也无法料到，她练功的事会被温煦看到，而且她还没有发现。最坏的可能是温煦什么都看见了，也有可能是他刚来，唐歌就发现了温煦的存在。

然而，温煦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唐歌明白了，她的事情在温煦面前暴露了，也不算完全暴露。

”这就是你的秘密，上古巫舞？”

唐歌的心如同冲上云霄，又瞬间跌落回地下。上古巫舞，确实是个好理由，她之前怎么就没将事情往这上头想呢？温煦真是给了她一个极佳的理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歌使劲摇头，脸色煞白煞白的，明显一幅受到惊吓的样子。

温煦见了心情大好，唐歌的小脸越白，他越肯定唐歌修习的就是上古巫舞。至于宫里那位是不是真的懂，他将唐歌带过去一试便知。

唐歌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动了，她人已经被温煦拎在手里，跳窗而出。

一夜修炼，虽然将唐歌白日耗费的灵力补足，但是体内的灵力总储存量并不多。直接说来，现在的唐歌不是温煦的对手。唐歌想也没想，大喊一声抓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