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听,都看到了,郁闷得懒得在狡辩了,“唉,那不是喝花酒,也不是看那姑娘,只是无意碰到了而已,对了你先说你如何知道的!”
“你们出去喝酒前,范先生就给了我一个纸条,让我不要同去,让我一边悄悄的跟着观察,后来,我就在屋顶上的。我看到你想去看姑娘,然后,姑娘要被带走,再然后你就一直很紧张,接着有人救了她,你就有些高兴了,再接着,你自己就倒下了,有人就高兴了!”
穆兰说。
“谁高兴了?”朱厚照问。
“当然是天鱼帮的人了呀,他们面带微笑,来到你们面前,就把你们当猪崽一样放在肩上,悄悄从后面扛下了楼!然后我就跟着一路来到这里!”
“可是我们在船上时,你在哪里?”朱厚照问。
“我在船舱里,就在你们的旁边,你不知道而已,看你在黑暗里眼珠子咕噜咕的,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姑娘呀,说!”穆兰说。
“我说小姐,你没听过一个高僧的故事吗,我都已经放下了,你还没放下,阿弥陀佛!”
他们两个在前面叽里呱啦,后面的侍卫跟着远远的,不敢去听。范先生潇洒的一路走着。头上是明月一轮,照着他们,也照着芦苇遍地的江岸。
当他们来到江边码头的时候,江风正吹拂,有些冷飕飕的。
朱厚照此刻感觉到了一丝苦旅的感觉。
“唉,今ri才知道啥叫风灯凌乱,少年羁旅!难怪古人说,言之极好实难堪者,羁旅也!“朱厚照说。
“唉,有些人呀,此刻正盼着有个故人与他一起剪烛西窗语,然后风灯零乱,似楚江冥宿是吧?”
朱厚照一听,差点笑出来。穆兰又似在捉弄他,又好像有幽怨,又好像是关心他。总之啥味道都有,但是声音又很婉转可爱。
他偷偷的看了穆兰一眼。
“看我作甚,哈哈,你不是在想你的贴木心姑娘或者陈盈盈姑娘比眼前这个姑娘可爱多了吧!”穆兰说。
“哈哈,我在想,这个江里有没有大鱼,出来要吃了你,那个时候我就一掌一剑,救你,我就不欠你人情了!”朱厚照说。
“不欠我人情,就不理我了呀,那好,随便你,反正你又不欠我,我是侍卫,你是主子,我救你是应该的!”
耳边是这个姑娘的捉弄,眼前是大江的浩荡,头上是明月当空,四周是芦苇飘荡。
正在这时,江上开来一只大船。侍卫们急忙招手。因为此刻要是有船,就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去汉口骑马回bei jing了。
那只船看到这些人的招手,慢慢的开了过来,离大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上的人在问:“你们是谁,为何招手!”
侍卫们说,“我们是商贩,在此地遇上了劫匪,后来我们逃出了,我们现在得上船到汉口,船家,你那里还有空位置吗,我们想上你的船,价钱都好商量!”
“不行,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万一你们是劫匪怎么办?”船上人说。
侍卫们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时,船上一个女子声音传来,“船工大叔,我认识岸上的人,他们不是劫匪,他们是客商,他们是被劫匪带走的,我亲眼看到的!”
朱厚照一听,这声音好熟悉。他再远远细看,这个姑娘不是风中燕吗?她为何又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