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美人已经将结了花团的红绸拉开来,并递给台上众人一人一把剪刀,在炮仗的噼啪声里,众人一齐剪下去,顿时硬来百姓一阵喝彩。
荀久作为云水斋的老板,致辞是肯定的,她首先站出来,感谢了现场的百姓一番,然后将一早想好的开业致辞说出来,紧接着让众人都上前各自致辞,最后才是剪彩。
荀久更加脸红,嗔他一眼不欲再说,唤上旁边的宫商角徵四人以及陶夭夭和季黎明,几人重新走上高台。
“怎么就没脸了?”扶笙好笑地扬了眉梢,“有这么多人为我们做见证,岂不是更好?”
荀久无语地抬起头来看他,四下瞄了一眼,压低声音嗔怪道:“依我看,你才是今日的主角。”指着题字墙,忿忿道:“什么不好写偏要当众写这个,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晃神间,扶笙已经走了下来,立在荀久身侧,见她低着脑袋,不由惊奇,“你是今日的主角,低着脑袋做什么,莫非如今才知道害羞?”
“剪……剪彩。”荀久还没从扶笙那句惊世骇俗的题字里面回过味来,陡然听到陶夭夭如此问,她回答得心不在焉。
陶夭夭一笑过后目光掠向荀久,“阿久,人都来齐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季黎明说得大言不惭,荀久却听得面部狠抽,这丫也太能吹嘘了!
陶夭夭这句话说得很中庸,季黎明也听得舒服,蹙紧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下巴一抬,高傲地轻哼一声,“那是,本少可是表妹数次上门求来出席的,她自然希望得到我的题字。”
陶夭夭无可奈何地道:“季二少的题字多金贵呐,相信阿久很希望你能题字的,所以我便没提醒你了。”
季黎明没好气地斜睨陶夭夭一眼,“方才我与你一同上去的,你怎么不提醒我?”
陶夭夭笑道:“我就知道秦王的题字必定会压过所有人,所以未卜先知地只在墙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如今不会输得太难看。”
就连自负对云水斋评价已经最高的季黎明也不由得磨了磨牙,恨恨道:“果然是个黑心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题字黯然失色。”
面对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荀久揉揉额头,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秀了恩爱,又为云水斋的珠玉翡翠、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打了广告,再向世人宣告了他对于她的所有权。
这这这……荀久不由得看呆了,反应过来时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腹黑,一句话表达出了三个意思。
——此间主人容色医技倾绝天下,她最大的愿望是穿上此间出品的嫁衣,戴上此间出品的珠玉翡翠,抹上此间最好的脂粉嫁给秦王。
所有题字的旁边空白处,扶笙单独题了一排,他的字本就笔走龙蛇,极具风骨,再加上那句话的意思,不过片刻便让惊呆的众人喧哗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