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能两全的就是,它的轻功提纵与藏踪匿形是分开的。??? ?
提纵时,必须度达到某种程度,不能有一刻稍停,而隐匿时,又必须屏息静气,不能出一点声音,否则就算练功中断,三十六周天努力白费。
牛黄古里古怪的行为由此而来,除非某一日他内力达到传音入密的境界,否则永远都是奔跑着说话,停下来变成哑巴。
相比他屡屡给独孤鸿制造险情,独孤鸿唯一的报复手段,就是没事逗引他说话,而且屡试不爽,已成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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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黄兀自生着闷气,场中形式已变。
“祖古的解释,你们都已经听到了,还有何疑问?若没有,敝寺可就关门谢客了?”十度悠然道。
“等一下。”空相喝道,“十度上师,谢宝儿弑师偷艺,火烧藏经阁,此事传遍江湖,已经关乎我少林清誉。”
“也许谢宝儿所言无差,但是,我们不能凭其一面之辞就将此事定案,总还得与看守藏经阁和前来救火的师兄们对质一下,询问清楚当时情况方是正理。”
“谢宝儿终需跟我们走一趟。”
“那本来是应该的。”十度宣个佛号,花白的眉毛却皱起来,“只是可惜,祖古近日身体染恙,病身实在不方便赶路,能否,请贵寺通融一下,或者,可请几位师兄,来这山间寺与祖古对质。”
“这……倒也可以商量。”空相沉吟道,“不过,上师,我少林禅、武、医并扬于世,宝儿的病情,可否让我把把寸关,说不定还能有些法子。”
“那自然甚好。”对于和尚的怀疑态度,十度似乎毫不介怀。
相衍看看自己的师叔,看看十度上师,再看看台阶上的谢宝儿,叹了口气。
台阶上,同样一声叹息传来,却是年纪最轻的红衣喇嘛所,两人目光便一对视,旋又错开,都觉对方眼里有与自己相类的神情流露。
空相缓缓步上台阶,来到谢宝儿身边,将一只手搭上他脉门,开始凝神品脉,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动作,寺中竟没有一点声息。
“你说,这个任务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是让咱们干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出手?还有……到底应该帮哪边?我到现在还糊涂着。”
被独孤鸿逗引似乎打开了牛黄话匣子,他干脆也不练功了,就把满腔疑问倒了出来。
“咱俩不是为少林寺的声望来的吗?”
“当时我不知道少林寺这么不讲道理吗!”
独孤鸿诧异扭头,牛黄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颇是古怪。
牛黄不自然的把目光岔开:“咱们帮帮谢宝儿好不好?”
独孤鸿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时机未到,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