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周镇澧河第一镇的声明果然名不虚传!”陈京暗道,这个地方他来过,但是上次是路过,而且是晚上,所以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周边环境。
今天他走到易周的街道上,亲身感受集镇的繁华则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黄先凤选了一家叫蔚然居的菜馆,菜馆是农家乐形势,清一色的平房,青砖红瓦,非常的有土家特色。
这里的生意很火爆,陈京等人去的时候,菜馆的包房就爆满,最后一家子人坐在了客堂靠窗的位置,陈京倒喜欢这样的地方,因为靠窗的地方可以就近看到易周的街道和集镇环境。
“璐璐,这次回县城,多带点秋葡萄回去!”黄先凤道,她眼睛却一直盯着陈京看。
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金璐点点头,黄先凤对陈京道:“小练,以后有空多来我们易周,我们易周可是有名的葡萄之乡呢!整个德高市就是我们易周的葡萄最出名,很多市里人都来我们这里摘葡萄。”
金璐并没有对父母说陈京的身份,而两老看陈京戴着眼睛,斯斯文文,一看都是有文化的人,心中早就满意得不得了,也就没问陈京的职业。
他们自然不知道陈禀对易周镇其实很了解。
鼻周镇产葡萄,而易周镇的葡萄最早就是马步平发展起来的,就在这一届班子中,对易周镇的发展方向,分歧一直都比较大。
在马步平的观念中,澧河就是个农业大县,老百姓的增产增收,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关键是要找到对口的路子,尤其是农业方面对口的路子。他不太赞成澧河发展传统工业,对澧河搞开发区也是坚决反对的。
现在的澧河开发区,以澧河镇和易周镇两个镇交接的地方为根据地,这里面存在的问题相当的多,而这些问题,造成的原因都是班子内部的分歧。
“易周镇的葡萄是马县长当年引进的,现在却成大规模了,真是出乎人意料啊!”陈京道。
黄先凤对此不太懂,而一直鲜少说话的金时新开口道:“马步平是个好人,可惜了,肯定是有人要搞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下去?”金璐皱皱眉头道:“行了,爸,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安心吃饭!”金璐担心谈及马步平太多,陈京心情又会不好,一旁的杜青没心没肺的道:“马县长有没有问题那是市里确定的,现在他被免职了,肯定就说明是有问题的。我看老百姓就是太单纯,真相信有所谓的好官,当领导的有几个不贪腐的?”金时新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不管当官的贪不贪,我只管当官的让我们有没有日子过,马步平在我们易周镇干这么多年,干的事情是有目共睹的。
不止是葡萄的事情,我们全镇的养猪产业、马头羊产业当时都是他搞的,当年咱家搞鞭炮厂之前,我们搞猪场的时候,马步平住在猪场看我们搞,有困难他现场办公鼻忙,你说现在有几个这样的干部?”
杜青吐吐舌头不说话,陈京心中却吐了一口气。
人人都说易周镇是马步平的老巢,今天实地一考察,果然是如此。
当官当如马步平,马步平能够将易周镇经营成这样,的确是很不一般的。
就以现在易周镇的班子来说,都是清一色的马系人马,按照目前易周镇的局势,县委想要把易周镇现有的班子彻底换掉,估计是难上加难,以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易周镇都将会成为澧河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马步平离开澧河了,但是在易周镇,他的影响力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除的,可能在整个澧河,他的影响力都需要相当长时间来消除。
马步平是土生土长的澧河人,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土家族人,陈京相信,马步平对澧河的感情是极其深厚的。可能正是由于这份感情,才让马步平对待自己的工作是如此认真的态度,而他在老百姓中才有如此高得声望。
“澧河是有些复杂的,你要面对的局面更加复杂!”陈京回想起马步平的话,他的心忽然有一种年所未有的宁静,人过留声,雁过留名,为官一任,能够有所作为,能够造福一方,能够让老百姓常常在心头念叨你。
纵然命运不济,纵然仕途多舛又何妨?
陈京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有可能在易周镇干一届,这是马步平经营多年的地方,也许在这个时候,陈京来接手这个摊子是最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