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周镇那边的老百姓则更极端一线,县政fu分管矿山的副县长过澧河视察,车胎被轧了三个,车后面被人贴了写有“县城多狗官、唯有陈京清”的贴条,道路两旁冷不丁还会蹦出一小子或者『妇』『女』,冲着汽车就叫“狗官”。
当时那个副县长搞得很败兴,回来就向县委反映问题,称对陈京的问题,功过是非要分清楚。不能够否定其成绩,不能够否定他在群众中的地位和声誉,一棍子打到死的做法他不赞同。
这些接连而来的消息,让舒治国大为光火。
他就不明白,他一县委书记,要拿一政fu下属正科级单位的一把手,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困难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舒治国在澧河讲话开始不灵了?这一点是他最为敏感的。
舒治国发火,周进站着动都不敢动,他更不敢应承事情,因为他清楚,今天下午,舒治国去开发区根本就不能考虑,因为那绝对会闹出一场闹剧出来,闹剧的后果会很严重。
想想陈京之所以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澧河,干出这样的成绩,能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在周进看来,固然是因为陈京能力突出,的确能干外。这和县委和政fu领导有意的宣传是有关系的。
就以陈京拿下鸿城集团那事为例,县里那段时间对陈京的宣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奖励现金十万块,然后又外加大规模的宣传攻势,陈京一夜之间变成了澧河的英雄,成为了澧河政坛的大明星。
如此大规模的宣传,塑造出来的英雄,这才几天功夫,就要把其彻底的推倒,可以想象这其中的难度。
舒治国等于是亲手要毁掉自己捧起来的人,今天遇到这样的难局,他当初又何必下那么大的力气去捧人?
周进的沉默是杀手锏,无论舒治国说什么,骂什么,周进都默默的承受,也不说话。这一手,让舒治国有些无能为力,他要求的事情,周进没有能力完成,他堂堂的县委书记,难道一个日程的问题,还需要他亲自安排吗?
舒治国心中实在是憋得难受,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牺牲了这么多人,还不能够解决问题吗?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你让易书记马上过我这里来,要查,要严查陈京的问题。我就不信陈京真就那么干净!”舒治国对周进做出了指示,他决定放手去冒险了,他清楚,自己必须做出这个决断了!
“叮,叮,叮!”桌上的电话急遽的响起,舒治国抓起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好,您是澧河舒治国书记?我市委詹秘书。”
舒治国愣了一下,马上满脸推笑,道:“詹主任好,詹主任……”
“你等一下!”对方并没有让舒治国把话说完,而是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舒书记,沈书记要给您说话。”
“沈书记?”舒治国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市委书记沈林亲自和自己通话?所谓何事?”
“是治国吗?我沈林!”电话那头,沈林的嗓音威严而有磁『性』,舒治国连忙打气『精』神来,站起身来道:“书记好!我是舒治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我能有什么指示?”沈林轻轻的哼了哼,“我只想问你,你搞什么名堂?你最近在澧河大搞反腐还是怎么的?怎么做事儿都不经大脑了?”
舒治国目瞪口呆,怔怔半晌道:“书记,您的话我有些不明白,还请您明示,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出了差错?”
“什么地方?还能是什么地方?”沈林语气严厉,“我问题,你是不是让人查了什么财产来源?你知道你的人干了什么吗?差天把天都给捅破了,他们查到哪里去了?准备查到京城去吗?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对象都没找对就一通『乱』查,你知不知道,这样『乱』动作,影响很恶劣,后果很严重?
我警告你,你马上反思你的行为和动机,然后终止一切动作,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我才懒得给你擦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