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叹气:“娘,别这样了,黄姨娘是双身子的人,是豪子的骨肉,还是要好生对待,不然出去难听。”
孙氏娘亲道:“玲子你是换了性子了?怎么成这样了,任一个妾爬到你头上?”
于婆子一听,大为赞同的凑过来:“老夫人得对,夫人就是性子太好,任一个妾室在后院无法无天。我都看不下去了。我于婆子也是伺候过大户人家的,没哪家主母像夫人这样的软性子。”
孙氏道:“我只是看到豪子的骨血份上。”
晚餐孙氏娘亲掌厨,菜式做得很漂亮,郑老吃得停不下筷子。
黄姨娘又差春香来不想吃燕窝粥了,想吃酸酸辣辣的。
于婆子正在厨房休息着,听着话就来气。把春香一顿骂。春香委屈地就去到小郑师傅那儿道,黄姨娘胃口差得很,想吃些酸酸辣辣的。
孙氏道:“才不是要吃燕窝粥吗?”
春香道:“黄姨娘觉得胃里难受,不想吃燕窝粥了。想吃酸酸辣辣的。
小郑师傅脸色有些难看。郑老渀佛没听似的:“来,亲家,喝酒。亲家母手艺真是不错,比于婆做得都有滋味。”
孙氏娘亲乐道:“可不是呢,亲家公爱吃。我以后每天做。”
郑老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竟然道:“亲家,你把你会做的菜式教下于婆吧,还真是好吃,你就不必了亲自做了,你可是亲家母呢,哪能让你亲自来做。”
众人都不理春香。春香讨个了没趣,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对小郑师傅道道:“老爷,黄姨娘晕过去了。”
郑老不耐烦放下筷子:“晕了去找村长给瞧啊,跑这儿来做什么,想把病气过给我这老头子吗?我多久才在家里吃顿饭,就这么不肯让我轻省?”
小郑师傅尴尬着脸,起身要随着春香去看看。
郑老冲着小郑师傅呵道:“坐下,吃饭。”
第二日孙氏在家陪着爹娘与大哥,郑老出去打牌,留下话,这几日都不回了,在林老头家住着。省得那黄姨娘把病气过给他。
孙氏娘亲一听就乐:“玲子,亲家公是个明理的,这是给咱们让地儿,管教那黄姨娘呢。玲子你就睁着眼,看看你娘的本事吧。”
郑老在林家呆了五天。
于婆子很八卦地每天来找林家的烧饭婆子,她们是一起被买来的,在人牙子那儿有了交情。
林家的烧饭婆子姓辛,大家都叫她辛婆。
林小宁对于古代人的称呼有些不敢苟同,不过四十岁就被人叫成婆,二十七八、三十岁就是大婶。想到自己前世可是三十年华,实在是汗颜不止。
每日于婆与辛婆忙完后就会凑在一起,聊着郑家发生的一切事情。桃村的娱乐如此之少,大家都忙着挣钱。好容易出一些八卦,不被人口口相传才是怪事,每天郑家的情况都被她们两个婆子嚼烂了嚼透了,才吐出来给林家人听,听得三个老头直乐,林小宁、付冠月、小香、狗儿也听得津津有味。
第一日:黄姨娘要吃个什么东西,要咸的,厨房煮了甜的去,要吃酸的,厨房又只煮成辣的去。黄姨娘气道:“这是与我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呢,给这样的吃食,猪都不吃。”
孙氏娘亲与于婆道:“不知道你想要吃什么,你嘴挑,我们只会做猪食,哪能伺候得起你黄姨娘,你自己单独开火吧。”
黄姨娘气哼哼道:“我明儿个就买个煮饭婆子,专门伺候我的吃食。然后就很神气的挺着肚子回屋去了。”
晚上黄姨娘拉着小郑师傅死缠烂打,非要再买个煮饭的婆子,还要像县城里大户人家样,在她的院子里建一个小厨房,专门伺候她的吃食。小郑师傅不耐烦道:“银子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可黄姨娘没银子,小郑师傅问银子去了哪里,那抽头的二成全都给了黄姨娘了,再怎么花也花不完啊。可黄姨娘就是舀不出银子,这单独开火的事就作罢了。
到这,辛婆子低着声音道:“那黄姨娘的银子大部分都给黄老汉了,这黄老汉在县城打牌输好多银子呢。加上黄姨娘又爱买首饰绸缎什么的,哪里能有银子剩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