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吓得也惨叫一声,扭头就往张婶怀里一扎,倒是大牛,直直恨恨地盯晕过去的于钱。
林小宁一看张年的劲道便知,于钱右胳膊肯定断了。便道:“张年,你可真蛮,这断了骨,还不得给他接啊,又得花银子。”
张年拉过大牛到身边沉声说:“给这坏种接什么骨,让他痛着,他不是打大牛二牛吗?看看大牛二牛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他以后再敢动大牛二牛半根毫毛,我见一次打一次,看看他多耐打。”
林小宁看着大牛二牛的脸,倒是有掌印,是红的,稍肿,也不像张年说的肿成什么样了啊?林小宁再瞧张年,张年那表情,脸黑得能把人活剥了皮一样。心下一动,突然反应过来了:张年那是把大牛二牛当了自己的儿了啊。
曾姑娘淡然道:“张年你一身力气,一身武功,不用在战场上,用在这条蛆虫身上,真是浪费了!”然后悠悠扭头对贴身丫鬟道:“来,兰儿,把这个蛆虫给弄醒,接骨的事嘛,刚好可给兰儿你练练手,我们也算济世救人了。医者看到伤痛之人,自是不能白白不管,有违医道。”
林小宁笑着真诚地说:“曾姑娘菩萨心肠,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我大名朝有曾姑娘,是医者中的圣者,可堪称医圣!”
曾姑娘道:“林二小姐过奖了,医者自是要遵循医道,林二小姐也有一手精湛医术,只是有些不务正业,成天寻思要做地主婆,不如与我结伴,一同去沙战为朝廷效力如何?”
林小宁笑:“不可,曾姑娘胸怀抱负,我林小宁自愧不如,我的梦想是坐拥良田千倾,过着富足安逸的小日子,不能与曾姑娘的雄心壮志相比,但今此一事,可见曾姑娘人品珍贵,曾姑娘离去之前,我必将另一外伤治疗秘招教于曾姑娘,不过,这秘招,有些骇人听闻,曾姑娘可要有些心理上的准备。”
“哦,林二小姐,什么秘招可称为骇人听闻,我实在是好奇,但请传教。”
林小宁微笑首:“曾姑娘,有得是时间,曾姑娘对医术如此痴迷,我真心佩服,五体投地,曾姑娘,待到晚上我们一边热锅子,一边饮酒,一边聊个尽兴。”
曾姑娘露出千万年都难得的笑意,悠悠道:“林二小姐此建议甚好,晚上尽兴聊,酒也要尽兴喝,让清凡送清泉酒来。”
林小宁暗笑了,提醒着:“曾姑娘,林家清泉酒都摆满了呢!”
“哦,是吗,那便好。”曾姑娘又恢复了轻轻淡淡的表情。
“还是叫清凡送一坛子来吧,我家的酒都是爷爷与大哥所饮,度数高了,让清凡送一坛子淡一些的来吧,曾姑娘你看如何?”林小宁不动声色说道。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林二小姐。”曾姑娘嘴角显出了一弯弧线。
曾姑娘与林小宁自顾自的一翻对话,全然是沉浸在她们二人自己的世界当中,眼中没有众人,没有于钱的断骨。把众人吃惊到愣在那儿:这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这二个女子能这样互相夸赞、和平相处了?
林老爷子干咳了一声率先开口:“村长里正何时来,这事现就解决吧。”
曾姑娘回答:“是的,林老,张婶说了,大牛二牛她带着,给这于钱二十两银,写和离书,屋子田地归张婶,这蛆虫拿了银子,要离开桃村,滚得远远的,就这么办了,兰儿,给这蛆虫接骨吧。”
张年这时带着大牛二牛出去了,张婶则站在付冠月身边。林家栋道:“这法子好,留着这货在村里,也是个惹事生非的,赶走最好。”
曾姑娘的贴身丫鬟兰儿,捏着鼻子蹲在地上,看了老半天嘟囔着:“姑娘,他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