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听到宁王说一百二十七年时就愣住了。
“你如何得知我一百二十七岁,你们是什么人?”老道强装镇定问道。
“道长声名远扬,天玄道长一百二十七岁,最是擅长养生长寿之道对吗?道长,有请了,去我府中为我化解吧。”
围观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不是道长吃罪了公子吗?怎么公子又说要请他去化解,但这架势,怕不是为了让道长去化解的。
围观之人有人猜到:这富贵公子动怒了,想以私刑惩罚道长。
这……哪家的公子,如此张扬毫不遮掩?
城门口守卫的两个衙差过来了:“闪开闪开,都闪开……”
老道此时心中焦急,灵胎啊灵胎,灵胎就在眼前,但事情怎么就不对劲,两个年轻的小子把他制住了,他一百二十七年的功夫,竟然在两个小子面前栽了跟头。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灵胎是因他糊弄不成而才这般如此,还是刻意寻仇?
这般一想,突得感觉不对!一个两个灵胎在他面前出现,第一个半夜逃了,还在他的丹房丢下秽物;第二个武功高深,假装要算命主动来寻他,趁他不备制住他,这是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
老道脚一跺,喊了起来:“救命啊,当街持凶虏人啊。”
衙差上前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当街虏人?”
安风冷眼看了两个衙差一眼:“此老道说可帮我家爷化解阴晦之气,我们带他去府里,有问题吗?”
两个衙差愣了愣神:“没……没问题。”
“他们是要强行劫持于我,你们没长眼吗?”老道说道。
“你才没长眼。”衙差也气了。死骗子被人揭穿了还敢出言不逊。
围观众人窃窃私语:到底是富贵人家,一个江湖骗子,想办自然就办了。
“衙差也没什么话好说,适才的确是说要去府中化解呢。”
“骗子骗了有钱有势之人。这等下场也是活该。”
“反正是骗子,没什么好可怜的,走吧走吧。”
众人一一散了。
衙差们心知肚明,这道长摆摊子是塞了他们一些铜板才让摆的,但后面种种关于道长是骗子的议论,看到铜板的份上他们不予追究。头先那位没被骗,可却没找骗子麻烦,这两位公子怕不是好惹的,想罚一下江湖骗子,他们也惹不起这等富贵公子。不出人命就没事。
一念至此,其中一个衙差又上前道:“公子慢走,”然后低下头。仿佛是老相识一般耳语,“公子,怎么样都行,虽说是个骗子,但也别出人命。”
管他。先混个脸熟也行,好歹算给他们这等人家一个人情和面子,记得自己。
安风笑了,掏出一绽银子递去,“给你们兄弟几个打酒喝。”
那衙差高兴的嘴都乐歪了,真是出手大方的公子啊。再来几个骗子吧!
老道一直在转着念头,此事定然是阴谋,但他的仇家基本都死光了。没有一个能耗得过他的长命,到底是哪个设局对付他?
等死的臭小子!他定要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个敢设计他。当下暗中运气冲破制钳。
宁王手一紧,却仍是不敌老道上百年的功力。老道如一条泥鳅般从他手中滑脱而出,安风的剑跟在老道的颈间却被老道的拂尘荡开。
老道的功夫着实惊人!
宁王抽出剑与安风缠着老道不放。
一时间。拂尘耍得漫天银丝飞舞,两柄长剑在其中。纠缠不休,难舍难分。
太精彩了!不过眨眼间,局面就变了。
已散去的围观者马上又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的观看着。
老道边打边退,宁王与安风穷追不舍。
老道说不出的愤怒。
眼前这两个男子功夫的确不普通,但纵使如此,他之前被制只是一时被灵胎狡诈所麻痹,才着了道,要脱身却是轻而易举。
然而脱身之后,这两男子一直苦苦纠缠,打下去的话,怕是一时半会不分高下,只得不断应招。
这时衙差们纠结极了,这是当众打斗,还是在城门口附近,这到是管还是不管呢?
一个衙差对着围观者大喝:“出了人命谁也负不了责,全散了。”
围观众人散开了些,但却是远远地瞧着,谁也不舍离去,这样漂亮的打斗,一生难得一观!
“住手,住手,不可在城内打斗!”
“你这个江湖骗子,快快住手受擒。”得了银钱的衙差高叫着。
老道自摆了摊子起,就一直被人私下议论为骗子,之前实是懒得计较,因为灵胎才是他的目标,可现在一再被人称为骗子,心中委实气恼,一把拂尘耍下去,丝丝凌厉杀气破空朝着一个城卫衙差方向而去……
安风暗道不好,飞身上前,把那衙差一脚踢飞。
“滚,都滚开,不要命了。”安风大喝。
那衙差吓傻了,老道对他出杀手时,他只感到浑身一个机灵,却避闪不及。现下被这个富贵公子给救了,衙差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感激。
富贵公子是好人!给他们银钱打酒喝,还救他的命,走,去搬救兵去,定要把那江湖骗子捉拿归案。
衙差撒丫子就跑没影了!